“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毕竟苍鹭哥哥说,他是重南国主,他若是出了事,咱们重南便没了主人,还不知会落到怎样的境地。时间不早了,姐姐回房休息吧。”
云苓倒是知道的不少,说话的语气丝毫不像个小孩子。
待到顾灼华回到房间,当即便挂到荣钦身上撒娇。
“在等我?赶快休息吧,明天就去见唐喻斟,看看他到底在边境过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他那样的老好人,到哪都不缺陪衬。”
的确是如此,唐喻斟虽说是国主,但却没有半点架子,说起来还要感谢唐风松的为难以及荣钦的无妄殿。
次日清晨,顾灼华换上了一身华服,荣钦则是继续穿着唐喻斟的衣物,十分招摇的坐着马车一路到了一处别院。
别院被隐藏在竹林中,若不是苍鹭带着,他们还真是找不到。
推开竹枝做的门,首先大吃一惊的却是荣钦。那在火炉边和唐喻斟面对面坐着的,不正是他的父亲吗?
定兴候见荣钦站在原地不动,只是微微皱了眉,随即朝他扔过来一个杯子,说话的声音更是中气十足。
“怎么?还真希望你老子我死了?”
茶杯被荣钦稳稳接住,是上好的汝窑,更是当年在侯府里他最常用的那一套。
荣钦当即撩起袍袖跪拜在地,低声道歉。
“孩儿不孝,当初不该忤逆您的意思,害的您一气之下离开侯府。”
“哈哈哈,小子,你爹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就算是大板打在身上都不告饶的。你这也是随了我,倔脾气,谁都拉不住。我听王上说,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甚至觉得是你杀了我,你小子临危不乱,倒是真有几分我当年的架势!还在那站着?过来坐下。”
定兴候当年便是一员猛将,而今虽说已经不再过问朝中之事,却还是和从前一样的性子。荣钦也似乎是找回来从前的日子,低笑着拉过顾灼华的手,一起坐过去。
此刻,气氛有些微妙,顾灼华一边挨着荣钦,一边坐着唐喻斟,她隐约闻到,他身上的药香。未等顾灼华开口询问,唐喻斟便是咳嗽起来。
“你病了吗?一身的药味,都把你的龙涎香盖住了。”
“无碍,最近天气忽然冷了,有些不适应,过几日便好。”
顾灼华似乎找回从前做奉茶宫女的感觉,倒了杯茶递过去,另一只手却被荣钦握得更紧。别过脸低头看看他的手,随即和定兴候打起招呼。
“叔父,您当年这一走实在是把荣钦担心坏了,侯府里那些姨娘一个一个全都搬出去,还带走了府上不少东西,现在只留下小茵儿,后来大地动,荣蓉也住进王府,现在的王府倒是热闹起来了,您若是有时间一定得回去过年才好。”
“好好好,要是能回去可得回去看看,都快一年了,我得检查一番,去瞧瞧你们两个把侯府打理的如何才能放心哪。你这丫头,小时候闷葫芦一个,现在倒是能说会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