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骑兵趁着天色未亮偷袭边境隘口,被尹嗣将军的部下及时抵挡住,也总算是守住了边营平安。统计伤亡的时候,却是问出了些不同寻常的事。
“我听兄弟们说,那些辽越人看起来疲惫不堪,打的犹犹豫豫,我们的人并没有用多大力气就把辽越军队打退了。兄弟们虽说有人受伤,也都是轻伤,休养几日便好,是您太过忧心了。”
王副将端了大碗一口气干掉一碗水,随即将调令交回尹嗣手中。
反倒是尹嗣微微皱着眉头一脸的凝重,站在地图前看了看受袭的位置,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五千人马突袭隘口,这辽越人这一次打的可真是没头没脑,位置也选的不对。罢了,让调动过去的人马撤回来,今夜好好休息。”
边境的消息向来是唐喻斟最关心的,尤其是这段时日,几乎是要求所有的事务一一回报,三日后,这个消息才传到唐喻斟耳中。
或许是因为没有细想,或许是因为事情只被知道了一半,唐喻斟只觉得安心,将手里的折子丢给苍鹭,向身边的唐喻齐感叹着。
“小齐,这次总算是可以安心筹划祭天了,边营将士威猛,在没有人员损失的情况下打了个漂亮仗啊。只是不知道裴芦舟为什么选在这个时间进攻,总之这一次是他败了,我们在边境下了很大功夫,总不会让那辽越占了便宜。”
江湖势力的帮助,重南的大军,还有垂云阁的机关术,就算是裴芦舟亲自带兵,也不会占到什么便宜吧?
唐喻斟在一边笑的开心,唐喻齐却是有些心事重重,毕竟裴芦舟擅长排兵布阵,大抵不会选则从隘口这样的地方攻入,而打退了辽越军队也是不容置疑,或许真的是他想多了吧。
“还不是仰仗王兄细心谋划?这一切都是情理之中的事,只等着春日那一场大仗到来,我们便可以高枕无忧了。若不是这一连七日都要吃素戒酒,我定要好好的和你喝上几杯,一醉方休。”
“你回来以后身子不如从前,还是少喝些比较好。从前都是唐风松做那主祭官,而今也该轮到小齐你了,到时候你可是众人瞩目的对象,所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呢。礼服都给你送到房间去了,记得试试。”
唐喻斟毫不留情的抽回了唐喻齐手里的奏折,催促着他回去休息。而唐喻齐则是乖乖巧巧的被带回房间,那一夜,两人都是一夜未眠。
直到次日清晨荣钦带着顾灼华来看望唐喻斟的时候,才见到这奏折,顾灼华更是坐在一边自顾自的嘀咕着什么。
“不对啊,这裴芦舟一向精得很,怎么会忽然那么糊涂?”
见荣钦和顾灼华两人都是一脸疑问,唐喻斟便也不安起来,荣钦却是并未看向唐喻斟,只是端坐着身子看向顾灼华,朗声问道。
“那里不对,你尽管说出来。”
“隘口两边都是斜坡,只有中间一条路可走,对于辽越骑兵来说根本不便施展,他做事一向都有目的,也并不把兵士性命看在眼里,平日里不管是兵士还是暗卫,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的态度,怎么这次任由大军输了就直接退回?”
裴芦舟是个不愿意认输的人,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就算是这一次来重南一无所获,也还是带回了一个虞淮的,那么这一次,究竟目的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