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了看新闻发布的时间，不到二十分钟。
果然，她想，电话响了。
这是戴若彤。
她想了一会儿，把声音关小，把电话放在一边，没有接。
他抬头看着的戴清歌说:“这是谁的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她的声音里有一种询问的语调，使戴清歌感到不舒服。
“没有。”戴清歌转过头去看别处。
高瑾寒二话没说，收拾好桌子上楼去了。
戴清歌跟着他走进书斋。
高瑾寒走到桌子后面，拿出一本小书递给戴清歌。
“这是什么?”戴清歌伸出手来，好奇地问他。
“日记。”高瑾寒说着，拿出一支香烟来点燃它。
当他点燃打火机时，他皱着眉头把它放下，把它压碎扔进垃圾桶。
戴清歌坐在一旁，悠闲地浏览着她的日记。
日记里有一些黄色，对前面的一些很琐碎的女孩的小情绪，没什么特别的。
她知道高瑾寒一定把日记给了她，因为里面有重要的信息。
戴清歌想了想，很快翻到了四年前汤晶晶从容不迫陷害她的那一天。
幸好记日记，汤晶晶每个人都喜欢写日期。
戴清歌四年前就知道了。
四年前，汤晶晶控告戴清歌在转学后不久堕胎。
戴清歌从调任前几天就直接走了。
只是她记不得汤晶晶转院的确切时间，但她记得很长一段时间。
结果，戴清歌把那几页翻了一遍，停了下来，看了看那一页字迹极其潦草。
汤晶晶面前的小字体也很工整，只有这一页，看起来很不一样。
戴清歌低下头，在“我怀孕了”这几个字前停了下来，感到震惊。
四年前，怀孕了，汤晶晶。
“这真的是汤晶晶的日记吗?”戴清歌抬头问高瑾寒。
倒不是她不相信高瑾寒，而是汤晶晶给她的印象是她根本不是那种会骗人的姑娘。
高瑾寒什么也没说，只是示意她继续往后面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