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那谁上啊,还不是咱哥几个上啊!”
刘泽清被他怼的无语,冷哼不出声,高杰拎着酒壶走过给他满上:“老刘,别总把那个什么无妄之灾挂嘴上,这次有没有李成栋的事你都得跟着南下,而且你也别打什么歪主意想赖在济南,如今不是往日了,往日你敢抗旨朝廷不敢拿你怎么样,如今你抗个旨试试?”
刘泽清一惊,忙问道:“莫非高老弟听到了什么风声?”
“嘿,这还用听,你老哥的脑子那么灵光,这点还会想不到,朝廷现在用人之际忍着才不算咱们之前的帐,话说咱哥几个谁身上干净了,哪个没点把柄在朝廷手里攥着,之前朝廷有心无力惯着咱们,这当口小太监手举着钢刀,谁在嘚瑟下试试”高杰撇撇嘴:“趁着人家不计前嫌,咱们也知趣些”。
“高老弟说的有道理”旁边的花马刘一拍桌子:“咱们也知趣些也趁机捞些战功,瞧瞧别人,李岩一贼将刚投诚不过数月就能位列柱国大将军,周遇吉和黄得功那俩匹夫都混上伯爵了,再看看咱哥仨,千里来回奔袭,苦也吃了功也立了,但全给抵了,在赖着不动混到死也就是个总兵衔了”
这话说的高杰和刘泽清连连点头:“抵了也好,抵了就说明朝廷不计前嫌了,若不抵才可怕呢,少不得秋后算账,也罢,既然逃不掉咱哥仨也趁南下剿匪拼个前程来”刘泽清说着举杯:“切记,要抱团,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对,兄弟齐心,其利断金”高杰和刘良佐赶紧举杯一饮而尽。
断你尼玛个头,高杰冷笑偷偷瞧了两人一眼。
“三位将军,厂公今晚在朝阳门仙居楼设宴为诸将庆功,届时请务必要到”门外传来一番子的声音,高杰三人对视一眼:“知道了”。
几乎同时间,东江米胡同的吴府内,吴三桂端坐大堂瞧着二郎腿,左手放在桌子上轻轻瞧着,小太监派人送来帖子,今晚广邀军方文武设宴大庆。
只是庆功这么简单么,若是如此没必要请兵部和五军都督府衙门里的文官呀。
“如料不错是要南下平贼,借庆功宴动员罢了”吴襄人老成精:“你去则去,少说多听,要知道你手里那三万铁骑无数人眼红着呢,今夜一过明儿你就清还回去,只要你在关外,鞑子不敢再打咱大明主意,京里也没人敢算计咱吴家”。
吴三桂点头轻笑:“任谁再怎么眼红,也不敢动我一兵一卒,那三万兵马只听我号令,宁远城之重也只有我镇得住,就是皇上想动我兵马也得掂量掂量,没有我谁能号令那三万铁骑,没有我谁给他守大门!”
“这话大有你爹我当年的豪气”吴襄哈哈一笑:“不过这话也就只能家里说说,出了门你就要夹着尾巴,切记低调,没来由惹麻烦上身”。
“孩儿谨记“吴三桂微微一叹:”今夜难得聚的这么全乎,去见见也好,这乱世年头再见之时鬼知道在哪呢“。
吴襄点点头:“别的见不见都无所谓,唐通和马科与你有旧多走近走近,眼下朝中和军中局势又重新洗牌了,你一人独大再怎么也是孤家寡人扛不住外人人多势众,要抱团!”
吴三桂嗯了一声:“马科和唐通自不用说了,前日见了一拍即可,儿子守边城他们守边关,唇齿相依互相照顾,再加上高第,孩儿无忧”。
“还有那小太监,你即便再不喜也不可形于色,其眼下势大深的皇上宠信万不能得罪他……”吴襄话没说完就被吴三桂打断:“孩儿对他倒也谈不上不喜,且在行军打仗这方面还挺佩服他的,这其实也是皇上宠信他的主要原因,只是此人心计太深,不得不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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