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脸一顿骂将朱国弼气的浑身颤抖,却不知道如何回击或者说不敢回击,但有人却坐不住了,赵之龙愤然拍案而起:“堂堂将门之后,岂容你随意辱骂,就不信这大明能被只手遮天,没王法没天理了”。
赵之龙真的忍不住了,实在忍不住这小太监如此跋扈,带头第一个发飙,哪知迎来的却是常宇抓起茶碗直接朝他砸了过去:“天理,王法,尔等眼里何曾有过天理和王法!”
赵之龙侧头避过却被溅了一身茶水又烫又狼狈,指着常宇:“你,你……吾等联名上折子参你一本,就不信皇上会纵容你这般放肆羞辱勋贵之后……”
堂上顿时喧闹起来,有人附和有人劝慰,徐弘基端坐不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似笑非笑,看着史可法和常延龄拉着要暴起的常宇低声说着什么。
“常公公召集吾等来此到底是来议事还是示威来着,若是商议军务咱们就就事论事,若是来耀武扬威吾等则不奉陪了,倒也要看看常公公能不能只手遮天将吾等全给法办了!这”是一人逼视常宇朗声道。
常宇眉头一挑:“你是何人?”
“诚意伯之后,刘孔昭”史可法低声说了句,常宇哦了一声:“你还算识大局,便给你个面子”说着抬手一指赵之龙:“尔再敢出言不逊,那猪头就是你的下场”。
噗,赵之龙和朱国弼两人顿时气的要吐血,说实话常宇刚才也想暴揍赵之龙的,因为他和朱国弼是一个德行,弘光时期狼狈为奸沉迷酒色。
也许会有人疑惑,常宇虽不耻如今的勋贵,但在北京时也不会这么的骄横怎么到了南京却变得如此咄咄逼人,难道是因为他飘了么?
不,是他实在气不过南京的这帮渣渣!
要知道南明刚成立时,虽然朱由菘这个猪头无能无德,可南京城里有兵几十万城高墙厚又有长江天险,清军来时哪怕是让士兵一人撒泡尿也能让长江决堤淹死他大半人马,然而呢?和张学良一样,不抵抗投降了!
您没看错,清军临城前的晚上朱由菘还在灯红酒绿,听到清军来了带着十几人头偷偷的逃走了,而眼前这帮勋贵立刻就做了个决定,出城投降!
能不气么!但凡拿出一点点勇气和清军干一场,或许历史就要改写了。
历史没有如果。
刘孔昭的话,让常宇和众勋贵都找到了台阶下,堂上众人各怀心思又重新落了座,常宇环顾四下便道:“这当口不是各人自扫门前雪的时,扫不干净的,你们以为贼军来了,关上大门守城就没事了么?即便贼军打不下南京城,但若其围城不去盘踞周边,难不成你们就一直龟缩不出了么?就算南京城再大,你们又能耗的了多久?”说着苦笑摇头:“现在要的壮士断腕的魄力,要打出去,他们从哪里来就将他们打回哪里去,或者直接当场打爆他们,否则你们只有两条路,被困死或被破城!”
“可是常公公不是率数万兵马来援……”灵璧侯汤国祚一开口常宇就火起,咬牙切齿道:“东瓯王(汤和)有你这等后人,若有灵该气的敲棺材板才是,合着你们的命值钱可以躲在城中看戏,本督那数万兵马的命贱,活该为你们挡刀挡抢”说着逼视徐弘基:“贼军破芜湖你们尚且不知,本督带了多少兵马倒摸的清啊”。
常宇这话让诸人顿感无地自容,他虽骂的是汤国祚却打的一众人的脸。
张口轻则挨骂重则挨揍,这太监性格偏激阴鸷让堂上众人心生恐惧,霎时又没人敢吱声了。
“既然无话可说,那边听听专业人士怎么说”。常宇冷哼一声,将目光转向吕大器,吕尚书把您知道的说来听听,语气已是亲和多了,让吕大器自己都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