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就赶紧岔开话题:“传令下去,让兄弟们老实些赶路,莫随意入林闯入他们的地盘”。
“区区土兵罢了,吓唬谁啊”郝摇旗一脸不屑,姬际可捅了他一下:“怕倒是不怕,大人只是不想惹事罢了”。
“妈的,要不是着急赶路,真想冲过将他们寨子给平了”屠元骂骂咧咧,被常宇怒斥:“他们一没造反,二没打劫,碍着你啥事了要去平他们寨子,此举与贼何异?”
“就是看不惯他们装神弄鬼的臭德行,瞧那吊着个人就知道寨子里边的不是好东西!他妈的吓唬谁呢”屠元看着那山崖上的尸骨啐了一口。
常宇又喝骂道:“那你安知那吊着尸骨是个好东西了,或许是贼人呢……”
行军一天不过走了六十里地,实在是缓慢无比。
日落天黑寻了一处高岗扎营,一夜无话,清早天色阴沉冷的入骨,将士多被冻醒便起来架火烧水随口吃了些干粮,便拔营继续赶路。
又行数十里已至晌午,好在山路终于平坦些,略作休整常宇便下令继续行军,天黑时已至乌江畔,距涪州不过数十里地,终是累的人疲马乏,便就地扎营,到了深夜宋洛书派人来了。
宋洛书一行十余人有惊无险的先行打探消息,先走陆地后从乌江走水路去涪州城,亮出身份后,马万年的手下热情招待,并且将这些日所作所为事无巨细全说了,那当真是一脸的自豪:若不出意外半月之内必能破重庆城。
但常宇得知秦良玉并未亲自出战,而是由她孙子马万年及四个侄子兵分两路从陆地迂回至重庆西边然后来个回马枪杀到佛图关下想要从那儿破城,便知此战破重庆根本不可能,秦老太太此举一来为了奉旨行事拖住张献忠让他无暇趁虚而入云南,二来就是历练一下她孙子,操练一下兵马罢了。
原因很简单,重庆的天堑之险绝不是那么轻易可破的,若秦良玉亲自来打倒还有些把握,毕竟考过一遍的题了。
但这次来的都是年轻一辈,马万年完全就没有实战经验,他四个侄子倒是沙场老将经验十足,但比之秦良玉还是差一大截,而当初秦良玉打重庆的时候,秦翼明等虽也参战,但那时候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奉命行事,没有任何决策权,现在终于有机会抗大旗了,可他能行么?
常宇认为不行,因为秦翼明此人虽作战经验丰富,但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胆怯!这是史料给他标签!说白了就是打法太狗了!畏首畏尾畏畏缩缩。
一个要进攻的主将有这样的致命弱点那是必须不行的!
除此之外,就是硬件不行,兵马虽过万,但全是乌合之众,当年勇悍一时的白杆兵的比例太少了,而且此时的白杆兵无论战斗力还是经验都远不如当年的。
将不行,兵不行。
靠什么?
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一腔热血?
打打野战刷小怪或许还行,对上经验丰富的贼军那显然不行,何况人家还是守着天险,让他们硬攻那就是白白送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