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爹爹也不在了,有一天你奶奶也会走的,你这些叔叔也会走的,那时候你还能去问谁?”常宇轻哼一声,马万年顿感足底冰凉瞬间凉遍全身,谁能想到一个二十几的青年竟被一个少年一语惊的冷汗淋漓,只怕说出去都没人信。
但秦翼明信!
这个时候他已能感受到这个太监的强大气场,随随便的一个冷哼,便能压的人喘不过来气,气场之大,气势之足世间少有。
而这种气场,他长这么大就在一个人身上感受过,他姑姑秦良玉。
这太监绝对不是空架子,空架子的人没这么大的气场。
“下官认为贼军必有援兵前来”马万年赶紧收回心思认真回答常宇的问题。
“何以这么认为?”常宇又问。
“重庆乃入川水路门户……”马万年言简意赅:“此重镇其进退皆可为守,万不可失,所以必会发兵来援”。
“那本督再问你一遍撤兵如何该当如何部署?”常宇嘴角上挑,眯着眼看着马万年,那边秦翼明额头已见汗珠。
这一次马万年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低头沉思了好一会才缓缓道:“撤回长江南岸,弃守长寿,忠州,屯兵涪州,酆都与其相峙”。
秦翼明皱眉,常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轻轻放下:“渡江攻城之难无以伦比,好不容易得手如何就这边弃了,岂不可惜”。
马万年笑了:“若不弃守只恐深陷其中,全军覆没”。
长寿和忠州都在重庆下游长江北岸,与石柱隔江相望,若出兵驻防则要分散兵力,其供给也极为困难,更重要是一旦贼军出动水兵阻断长江,那便成了孤城和孤军了,想撤走撤不走。
若是说朝廷准备周全了准备开干攻打重庆了,短时间留兵驻防一段时间还是可以的,可眼下朝廷根本无力也没计划攻打重庆,眼下仅靠秦良玉的兵力和实力还不足以打下重庆,所以分兵驻守长寿和忠州实则是个天大的累赘,会极大且不停的消耗秦良玉本就预留不多的实力。
虽不舍,但也得扔。
至于南岸的涪州和酆都则同石柱相连,若有战事发生无论是兵力还是粮草都可以在极短时间内抵达,且这两个地方可以延伸为秦良玉的桥头堡,以此来对峙隔江的重庆,这还仅仅是地势上的战略,还有更深层次的战略,那边是周边数百里内的溪峒土司和地方地主武装。
若秦良玉仅偏安石柱一隅,这些溪峒和地方武装则远离他势力范围很容易被贼军逐个击破或者胁迫拉拢,特别是这次跟着左良玉围攻重庆,保不齐贼军的援兵一到他们就会算旧账,结果你秦良玉打重庆的时候叫上俺们一起,人家援兵一来你们又回老窝去了,扔下俺们不管了,贼人来算账谁保护俺们,以后谁他么的还跟着你干。
但若将酆都,涪州纳入势力范围内,这些地方武装的在秦良玉的羽翼之下了,若是有战事他们必也会发兵来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其中关窍,常宇和李慕仙早就窥破了,而马万年还得经过提醒才恍然大悟,而那个怂货秦翼明还满头雾水呢,若秦良玉在旁边少不得给他一拐杖,白瞎跟我南征北战数十年没点长进。
不过由此也能看出马万年还是可造之材,只是经验欠缺罢了,而这个时候马万年和秦翼明心里头已对常宇佩服的五体投地哪里还敢再有一份怀疑和轻视之心,这太监当真是随手点拨便见千里江山。
随后宴席上又见了东厂卫诸将,马万年和秦翼明暗自心惊,个个鹰视狼顾一看都是狠茬子所谓虎将便是如此!
傍晚时候,常宇率部离去,他要去石柱拜访秦良玉,马万年和秦翼明则留守涪州部署撤兵事宜,并且严密监控重庆那边贼军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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