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而且若真是这样的话,也等于祖家和这大太监绑定了,只要他不倒……
可以说昨儿整晚,祖泽润满脑子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
“扬威啊”祖泽润忍不住叫住走在前头的常扬威,见他回头便假装随意问了句:“你和那督公大人是亲戚么?”
常扬威一怔,随即苦笑:“祖大哥您逗我呢,那督公大人若是与我有亲,我何苦来这边关遭罪来着”。
祖泽润澹澹一笑:“那昨儿他和你都说了些什么话?”
“他觉得我太年幼,所以好奇问了些话,其实那督公大人自个也没多大啊……”常扬威意图岔开话题,祖泽润盯着他看了看:“又笑了,那你怎么说的?”
“实话实说呗”常扬威一副若无事的样子,祖泽润轻轻摇头:“你都没给我说过实话,怎么会给他说实话”。
“我何时没给大哥说过实话了?”常扬威一愣,祖泽润伸出手指点了他额头:“你总说你是徐州府的人,可你口音却是应天府的哦”。
常扬威脸上一红,略显尴尬的笑了笑:“俺确实是徐州府的,不信您问祖将军去”。
祖泽润苦笑摇头,他可不敢去问,祖大寿一早就交代了,莫问,莫问,莫问,作为祖家家主,他的话谁敢不听。
“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问一下,扬威啊,你不会是南京怀远候府的吧”,祖泽润面带笑意低声问道。
常扬威长长叹了口气:“若是有命生在侯府那可真是上辈子修的福咯”说着摇摇头抬头看着祖泽润:“大哥,若您出身侯府,他们会把您送到这么个地方么?”
祖泽润想了想:“若是带兵勋爵,倒也有可能送来镀镀金,不过怀远候府不领兵,又是南京锦衣卫指挥使,怎么着也不会把十来岁孩子扔到边关军营去……得嘞,你不说,咱以后也不再问了,对了,此事万不可对父亲提起……”
常宇精力异于常人,睡觉对他而言只要不是太过疲惫,一两个时辰便可将精气神恢复到最巅峰。
昨儿在粮仓偶遇他小叔,他乡遇亲戚俩人说不完的话,在草堆洞里聊到深夜常扬威迷迷呼呼睡着了,常宇小憩一个多时辰便醒来,那时天才刚刚亮,钻出草堆发现风还是很大,但雪却停了,刚覆脚面,算不上大雪。
回身看了熟睡的常扬威,然后取过盖在他身上的大氅,不是舍不得这件大衣,实则送给他一个小孩儿太过显眼,而且他穿这也不合体。
雪后的清早还是非常冷的,常宇孤身在堡里行走,这个时候大部分的士兵都在熟睡中,当值的士兵或在巡逻或蜷缩火堆角落打盹小憩。
抬头望了望城墙,上边的士兵还算精神,常宇又爬上了哨塔上,里边有四个士兵,三个在打盹一个在发呆,见常宇上来,赶忙要将同伴踢醒被常宇止住。
“大人,俺们是轮休……”士兵忙着解释,常宇笑了笑没说话,而是举起千里镜四处张望,士兵站在他身后不停的咽口水,内心激动的一匹,当朝最有权势最勇勐最会打仗的大太监此时就站在自己身边,刚才还对自己笑了笑……
都说着大太监没架子,对当兵的特别亲和,传言当真不假啊,士兵很激动,看着旁边熟睡的几个同伴,心里头幸灾乐祸,睡吧,死猪,你们可知道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