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也只是白玉京,而不是易经,他的强看似很强,但实则是有一个极限。
甚至,还是存在着一个时间限制的。
否则的话,超出那个时间,他会受到难以言喻的痛苦袭身,并且在那之后,毫无反抗的能力。
“这是专门为你练就,只为你取你的性命来复仇的绝技!”似乎压抑着这句话很久了,眼看着自己的攻击将白玉京迫入下风,老者长啸一声,在空旷的草原地带经久不衰,回荡着无数的回音。
就算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也能感受到在这长啸声音中满腹的悲愤和怒气。
压抑了多少年,此刻一朝释放,便就有多么的可怕。
“专门练就这等武功来等着我,那我可真是罪孽深重。”说着,白玉京屈起的双腿站直了身体,所谓的抓风成石虽然厉害,但那也要看是谁受到了这等攻击。
神功虽然神妙,但并不代表它有多强,起码在眼下看来就是这样:“看着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我居然要让你的下半生在辛苦的练功中度过,我可真是罪大恶极。”
“颐养天年,看来也只是一个奢望了。”说着,承影剑横在面前,白玉京淡淡的说道:“和光同尘。”
扩散的太极图在白玉京的脚下极速的收敛变化,转而浓缩到只有不足两米大小。
比起之前那样几乎是囊括了以自身为中心范围十米以内的所有地方而言,算是很微小的了。
但凝练,代表着控制力的上升。
“颐养天年?早在你当年率领万马堂的大军屠戮草原的时候,就早已没有了什么颐养天年这个说法,我的部落,我的儿子,我的家人们,都是被你给杀了!”
愤怒导致须发皆白的老人爆发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力量,甚至满头的白发都飘散了起来,眼瞳里的血丝沉重到无以复加:“我这辈子,只为了复仇,我只想带着你,一起步入地狱!”
“不好意思,我这么年轻,你都垂垂老矣,你要是带着我一起走,我岂不是做了一笔亏本的买卖,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说着,面具下的表情无法让人看待,但那双眼睛里,分明是透露出了嘲讽的意味:“友情提示一下,无迹还在。”
“无迹?”老者有些懵懂,但转而就看到了那隐藏在黑暗中停留在原地的那一抹黑影,属于他的影子随着他的动作而移动。
那么这停留在原地的黑色的影子,又是谁的?
“你!”话语未落,漆黑的剑光横扫而过,这一道剑光在眼前浮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逼命之刻袭身的那种刺骨寒意,此刻都能够感受的一清二楚,没有丁点儿的错漏。
难道自己的复仇之路,这么多年以来的付出,都要在这一击之中全数化为乌有。
都在这这一次的攻击中,让自己的路,断绝与此?
但事情若真是有这般简单那也还算是不错了。
从一个难以想象的角度飞来的一对圆环阻挡在了这漆黑的剑光的面前,纵使不过是挡住了一瞬间就被击飞,但这到底还是挡住了。
给予了这位老人能够反应的过来的时间,就足以让他从必死的局面下脱离出来。
抽身后退的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年岁大了,这么多年以来又在修炼神功,与人动手的次数可谓是屈指可数,这也是会在短短接触不到片刻的时间里差点就被斩杀的原因。
二者之间的战斗经验,委实差的有点多了。
“啧...”本来以为这一击足以将其杀死,也将面前这一场难局给瓦解,没想到那个狼女偏偏能够在这个时候出手支援。
白玉京暗自道了一声可惜,而狼女的这一番举动,也成功的将白玉京的注意力拉到了她的身上。
算上之前的,这个狼女已经破坏了白玉京三次好事了。
这事不过三,三次的机会白白的流逝,足以让白玉京启动对于她的杀机。
而白玉京,恰巧也是这么做的。
自下而上的撩击只不过是虚手一划,但浅浅的带着些微白色中夹杂着灰色的剑气疾驰而去,在地面上勾勒出一道几乎倾斜的剑痕。
目标所在还是那个老人。
虽然心中对于那个狼女提上了心,但现在就出手未免落入对方的算计中。
出其不意的打击,才能算得上是攻击。
她既然敢阻拦,就做好了那个准备。
虽然对敌的经验不多,但老者还是伸出手呈现出爪状,单手抓在地面上狠狠的往上以吸取地下的泥土碎石,混合着天地之间的元炁用以结合在一起。
二者相加,自然从脚下浮现出了一道坚固的石墙挡在面前。
白玉京的剑气轰然撞击在石墙上,却也无法撼动其分毫。
但这一道攻击本来就不是用来追求杀伤力的,而是用来标记着敌人的位置,也就是将剑气的残存留在对方的身上。
这样一来,就能够让接下来的攻击找到被标记的这个人。
而白玉京要的,就只是这么一个效果。
黑色的墨影自白玉京的脚下浮现出来,下一秒,身形顿化消散在空气中,出现在了石墙的位置。
顺势横扫错身一剑,看似坚固的石墙只在顷刻间就被击碎,但墨影的攻击,还不曾结束。
顺势而下的接下来的攻击,还有五次。
而就在这时,一双圆环也在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飞了过来。
这个时机,在有了准备的白玉京的面前,完全无所遁形。
他可就等着圆环的主人,也就是那狼女发动这次的攻击呢!
脚下一踏,凝实的太极图内迸发出一道极为凝实的剑气,从脚下的地面隐晦的冲了出去。
同一时间白玉京道身霎时变动,整个人提气飞纵,直冲向狼女的所在地。
屡次坏了好事和得手的机会,白玉京,岂能轻饶了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