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永待白元海进房间后,躬身把房门关上。但也没下楼,而是在不远处的电梯口等着,以防老爷子随时有事叫他。
房间里,盛如意挽着白元海,四五十岁了也依然娇挺的胸脯,不着痕迹地轻蹭着他的胳膊,“阿元哥,你这次可一定要救救嘉嘉,承允那小子,为了给苏清月出气,非要把嘉嘉送进监狱里。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要是去坐牢了,我、我也不活了!”
白元海“啧”了声,在盛如意的带领下坐到沙发上,任由盛如意紧挨着自己,“没事说什么死啊活的,不吉利。你跟我说说承允那小子怎么回事?他怎么和嘉嘉对上了。”
敢情白老爷子还不知道昨晚的事?
盛如意把前因后果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其中不乏对苏清月的控诉。
“你是看着嘉嘉长大的,这孩子虽然不是你亲生的,但当年我们……我们那样,她和你亲生的也没什么区别。你真要看着我们的孩子下半辈子就这么毁了吗?阿元哥,我不行的,我没了你之后,只有嘉嘉撑着我在这个世上活下去。如果嘉嘉也离我而去,我该怎么办?我又不能回来找你。你当初那么狠地对我,不就是切断了我们之间所有的后路了吗?”
白元海看着眼前垂泪的盛如意,她还是和年轻时一样,脸上不仅不见一丝皱纹,这么多年的岁月沉淀,还让她多了几分这个年纪的女人才有的独特风情。
这个女人,总能轻易地牵动人心。
就如现在,白元海看她掉了几滴泪,沉寂多年的心脏多少还是泛了丝心疼。
但是这事有承允插手……
白元海摩挲着手杖,平坦无波的脸让人看不出喜怒,“这是他们孩子之间的纠葛,我们就不要干涉了吧。”
什么?
不干涉?
她的眼泪,当年在白元海这里可是最有用的武器,哪次不是只要她一落泪,白元海就什么都答应她?
到底是数年不见,这感情也淡了。
盛如意心里恨得慌,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让泪意更加汹涌:“那你的意思,就是让嘉嘉去坐这个牢?那可是监狱,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一个女孩子,她去了那种地方,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盛如意在来之前,特地给自己化了个柔弱的淡妆,此刻配着她的眼泪,更让人我见犹怜。
白元海睨一眼,从茶几上抽了张纸递过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要是她认认真真做事业,会卷入这些是非之中?你这个做母亲的也是,她胡来,你也任由着她?”
盛如意听着白元海的语气虽有不满,但其中的松动已显而易见。
她连忙见缝插针抓住机会:“我也不想这样的啊,还不是被承允逼的?嘉嘉有多喜欢承允,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女人一旦有了爱情,头脑就昏了,我哪里拦得住。可承允呢,竟然为了个苏清月这样对我们母女?阿元哥,你别怪我多嘴,这苏清月是不是给承允下什么**药了?白家的继承人,难不成真要娶一个坐过牢出过轨的女人?”
盛如意专挑最能让白元海扎心的痛处说。
白元海也如她所料,阴沉了脸色。
臭小子,上次在老宅时他就觉得不对劲,当时就应该给他把苗头掐死。现在好了,还为了这点小事,给苏清月出头了?
白元海冷哼一声,手里拐杖往地上一杵,“白家,现在还是我说了算。”
那就是苏清月注定进不了白家的门了?
盛如意放了心,只要白元海表态,苏清月段数再高,也终归只是个背地里见不得人的金丝雀。
这白家的正牌女主人,还得是他们嘉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