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说不定,指不定哪天咱们家还能出个女状元呢。”谢知言也跟着笑了起来,乐呵呵的。
顾惜惜看了他一眼,心里像是乐开了花一般,三哥可真好,从来不嫌弃她笨,一个字写不好就握着她的手一点点的教,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有耐心的男人。
可是现在这样好的这么有耐心的男人,是她的。
前面的车把式也不知道里面的小夫妻在乐呵啥,还在内城,外面人声鼎沸的听不清楚,据说这家是个秀才公,两人长得也俊秀,没想到这么平易近人,感情也忒好了。
“就这么相信我能考中?”
谢知言伸手撩起帘子问道,看了一眼越来越冷清的街市,已经走到外城了,很快就出城了。
“那当然了,王伯都这么说了。”顾惜惜一脸你看吧可不是我自己这么想的表情,看的谢知言叹气。
“哎呀,我可是亏大了,就这么几天,你就事事听王伯的了,把你夫君抛到脑后……”他哀怨的调调让顾惜惜噌一下红了脸。
“不是的,我自己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三哥你腹有诗书气自华,又这么用功努力,肯定考的中,我听说考官都是非常聪明的人物,不选你选谁啊。”
顾惜惜说完,又觉得自己说的是不是太满了,万一呢,到时候让三哥如何自处。
“万一,我是说万一遇到了个糊涂考官,没考中也不怕,三哥还年轻着呢,再等三年又何妨!”
她连忙描补,给谢知言加油打气。
看到三哥的表情恢复正常,才暗暗松了口气。
谢知言将窗帘放下,倚靠在后面,心里感慨。顾惜惜果然天生是块学习的料子,根本不用刻意去嘱咐学习,日常生活中自动自发的就学会运用知识。
如果搁在资质一般的人,过了顾惜惜这么十几年的童养媳日子,肯定是个懦弱蠢笨的村丫头,思维行为模式都已经固化,这辈子估计就这样了,再难有所改变。
可是顾惜惜不一样,她很灵动,生活的苦难和打压并没有磨掉她的灵气。
她知道抓紧机会,懂得积极表达自己,并不一味的退让妥协,也不会持续的灰心失望。在这个世道,她一定程度上来说是大胆的女性,果然基因决定一切。
那么原本拥有这些基因的另外一个人呢?
生来就在富贵窝里浸泡了十几年,还有了奇遇,一行事依然是一副冲动暴发没有什么头脑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联想起绣花枕头或者锦绣草包之类的东西。
谢知言微微眯起眼睛,心里却在不停的揣摩着。
按照绣花枕头的逻辑思维,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她打算何时再动手呢,如果要动手会选择哪种方式、在哪里、用那种理由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