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自有办法,倒是吴婶您,这来的路上怕是被不少人看到了,到时又要说您的闲话了。”杜云娘不想连累无辜的人。
话说到这份上,吴婶也不好细问她有什么办法,只得佯作嗔怪,“我也不是看重那些闲言碎语的人。”
“总不好连累你们。”杜云娘坚持地说。
“行吧,那你万事小心,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告诉我。”吴婶传达完消息,便又匆匆离开,背影逐渐和深蓝天色融为一体。
杜云娘关上门,长长叹了口气,难度又增加了。
看着她这模样,沈东阳忽的轻笑了声,“我还以为这天下没有能难到你的事。”
“本来是没有的,但人家都订婚了,抢婚难度还是很大的。”杜云娘面露忧愁,已经开始盘算如何说服小财主家的女儿悔婚。
顶着陈文绯闻四起的时候订婚,看来这财主看上的是陈文的家世背景,想着给镀镀金吧。
到底怎么才能劝说财主悔婚呢?
这问题纠缠着杜云娘,从厨房到饭桌再到厨房,直到看完种子,太阳升起,她还在假设各种可能。
“杜姑娘、沈公子。”何期添准时到达,手里还提着一篮子沾着水珠的水果,递给他们。
沈东阳正要客气,杜云娘已经越过他一把接过,嘴里倒是很客套地,“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
心里想的却是用水果给孩子们做什么好吃的蜜饯。
何期添就怕她不接,这接了他反而好受很多,两人的距离拉近不少。
杜云娘先和何期添简单地交谈了几句,得知他打算从最简单的百家姓三字经教起,后续再学点道德经,再逐步深入。
“最大的问题就是认字。”何期添摸着下巴,作为一个亲手教了儿子的人来说,他相当有经验,理解很容易,但认字只能死记。
他看了眼眨巴着眼睛的福宝和一脸淡漠的水生,想到自己教何时了时又打又骂的,有些担心他们承受不住。
“认字?”杜云娘不解,认字不是学好拼音就可以了吗?
“认字全靠死记硬背,我怕他们觉得无趣。”何期添丑话说在前头,毕竟杜云娘看上去非常护短。
死记硬背?杜云娘还没太理解他的意思,大方地摆手,“您按照自己的节奏教就行,他们不是娇弱的孩子。”
“……好。”
将何期添带到提前收拾出来的小房间,像模像样地准备了两张小桌子,弄了一块木板当黑板,石子做粉笔。
安排好杜云娘才温声叮嘱水生福宝,“阿娘和爹爹出门了,你们跟着老师好好学。”
“好的,阿娘,路上小心。”福宝乖乖地道别。
何期添看着这井然有序的小房间和一问一答的母女,心头浮起异样,仿佛他们是大户人家,并非这里土生土长的农妇。
杜云娘和沈东阳锁好门,转身往城里走去。
怕再次遗忘,杜云娘先去了农具市场,街上人声鼎沸,很是热闹,叫卖声交杂,充满了生活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