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杜云娘给他一个白眼,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自己的真实想法,冷酷无情地嘲笑,“自作多情你还真的有一手。”
沈东阳早就习惯她打压自己,不太在意地扬眉,反而颇为自得地冲水生伸开手,“今天表现得如何?”
水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意应了句,“嗯,很好。”
径直走向杜云娘,手里拿着书本,看样子是要杜云娘检查今日的功课。
沈东阳何曾遭到这般无视,在外执行任务时他轻咳一声多有百来人惴惴不安,哪像现在,就算他嗓子咳哑了,杜云娘和孩子都未必看他一眼。
憋屈。
但莫名地满足开心。
杜云娘检查了下水生福宝的功课,简单来说就是认字背字,从头到尾从尾到头,堪称倒背如流。
而当她指到其中某一个字时,水生愣了下才能反应过来,显然是在心里按顺序背了一遍。
她这才明白何期添嘴里的“死记硬背”是什么意思,原来是字面意义的死记硬背。
这可不行,如此一来,日后他们识字岂不是局限于老先生教了多少自己看了多少?
“娘,是我说错了吗?”水生见她眉间微皱,还以为自己读错了字,紧张地求证。
“没有,你做得很好。”杜云娘没有打击他,摸摸他的头,发自内心地夸赞,“我见过不少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都学得不太行,你和福宝很厉害。”
后半句当然有编的成分,但对待孩子适当地夸大也无可厚非。
水生表情一向很少,在她说完后难得红了脸,露出小孩子该有的腼腆,还不忘提到陈先生,“也是何夫子教得好,他可耐心呢,和那个陈老头完全不一样。”
小孩儿的抱怨落在杜云娘耳里只有可爱,她笑着接话,“那以后就跟着何夫子好好学。”
说话间,何期添也走了出来,背着洗得泛白的布包,里面装着长长的戒尺,以及几本书。
杜云娘一眼就看到那惹眼的戒尺,愣了下,心道看不出来何期添还会用这么严厉直接的方式。
触到她的眼神,何期添也低头看过去,明白过来,连忙解释,“这戒尺只是用来指示板书,如今年纪大了,抬手时总有点力不从心。”
“应该是关节受损了,平日里多保养。”杜云娘立即接话,自然而然地说着保养的方法。
一侧的沈东阳和何期添都露出讶异,没想到杜云娘所知甚广,连病理都有所涉及。
水生和福宝则一脸崇拜地望着杜云娘,果然是他们的娘亲,真厉害!
四人目光太过集中炽热,杜云娘逐渐意识到自己的忘形,停了下来,不好意思地,“抱歉,说得太多了。”
“没事,杜姑娘的建议我很受用。”何期添看着时间也到了,主动道,“午饭我擅自借用了厨房,随便做了点吃的给孩子,还望杜姑娘莫要介意。”
杜云娘大为感动,忙道,“无妨,您不如和我们一同用完饭回去?”
“不用了。”何期添哪里会答应,拒绝后直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