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娘不给她任何机会,“要不是土豆生了花,你拿不准主意,也不会想起来找我,又何必假惺惺地做出待我好的样子?”
见她不肯松口,唐钰也翻了脸,猛地夺了她手里的银子,狠毒地诅咒着,“像你这么小气毒辣之人,总有一天会栽跟头的,那时候可别想着让我捞你一把。”
“你到底哪里来的勇气,觉得我会沦落到让你帮忙的地步?”杜云娘气极反笑,“倒是你,还是赶紧想法子挣钱吧,这衣服可破得不太得体。”
唐钰顺着她的眼睛往下看,大腿处破了一个大口子,要不是还穿了里裤,早就被人看光了。
她羞愤不已,大步跑开。
杜云娘心头复杂,每次一见唐钰多少还是有些难受,真心被践踏的滋味的确很难短时间彻底消弭。
至于这些花……杜云娘打算明日再来处理。
沿着田埂走向大路,一个黑影伫立在路口,杜云娘心“咯噔”一声,想到上次被沈东阳暗卫威胁的经历。
“为何还不放主子离开?”肆狸沉着声音问,听得出不大愉快。
他在这里守着农田守了一个月,每天无聊到捉鸟儿往,附近的各类动物被他霍霍了个遍,想偷偷搞事的村民也被他装鬼吓走,活得这么窝囊,真让人笑话。
“我可没有拿链子拴在他身上,要走要留都是他自己的事。”杜云娘木着脸回答,对这暗卫没有太大的好感。
“主子堂堂摄……”肆狸说到一半察觉说漏嘴又收了回去,“主子那么矜贵的人竟然真的去镖局那种地方,整天不做正事。”
这倒出乎杜云娘意料,她本以为沈东阳只是随意找个由头,没想到是真的正儿八经在镖局做活儿。
“竟然还让我守着这两亩田,真是过分!”肆狸气到心头,嘟嘟囔囔地念叨。
杜云娘面露惊讶,回头看了眼一眼望到边的两亩田,难怪沈东阳和她说不用来田里看,不会出任何问题。
敢情有暗卫守在这里,就就是全村人都来动手脚,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她正想着,耳边忽然掠过一阵风,肆狸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移到她身边,匕首架在她脖子间,阴森森地威胁,“我劝你赶紧放主子离开,不然……”
“阿狸。”另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他,淡定地用食指抬开匕首,示意他收起来,才转头对杜云娘道歉,“抱歉,阿狸只是太着急了。”
“没事。”杜云娘警惕地后退,看着眼前着装一样的两人,满头黑线,“沈东阳让你们两个人来守着这两亩田?”
肆狸冷哼,肆仟面露无奈,“杜姑娘冰雪聪明,自然明白,主子也是心系你的情绪,所以才派我们来。”
“一个人我能理解,两个人未免太大张旗鼓了。”杜云娘实话实说。
“你的意思是我就该给你守农田?”肆狸瞬间炸毛,他日日经受艰苦训练,不是为了来守农田的。
肆仟按住肆狸,朝杜云娘拱手,“杜姑娘,我们知道主子执意留在这里并非你的授意,只是如今局势动荡,需主子立即返回处理,还请您多多帮我们劝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