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上溪村。”
“现在回去只怕那里总就被官兵包围了。”肆仟很是担心。
“所以我们要悄悄地回去。”她说动就动,在掌柜那儿囤了些粮食,又特意把水生福宝整得更加朴素,四人一起出发。
在他们赶路的半个月里,沈东阳被关在皇宫地牢中,日日夜夜受着拷打,已经精疲力竭,才愈合一半的伤口经过拷打后再度裂开。
“说,你们本来打算去哪里?”皇上饶有趣味地看着他受苦,只恨不能再恶劣些。
“你死心吧,我不会告诉你的。”沈东阳声音暗哑,嘴唇干裂,裂口渗血,浑身上下没有一片衣服是完好的。
“继续打。”
常悦公主起初还同意皇上随意折磨,在过了几日后看到沈东阳这般惨状,实在狠不下心。
“父皇,你就放过他吧,把他关在地牢里就好了,不要折磨他了。”常悦公主哭得满脸都是脂粉印。
“放过他?那谁为杜云娘和那两个孩子买单?”皇上冷哼着,丝毫没有心软。
常悦公主眼珠子转了转,拉着他的裤脚,连忙道,“儿臣有个主意。”
“说来听听。”皇上半信半疑。
——
历经半个月的舟车劳顿,四人总算在某日子时抵达上溪村,她看着熟悉的村落,生出物是人非的惆怅感。
“去哪儿?”肆仟十分谨慎,一边询问,一边观察周围是否有人埋伏。
看上去还算平静。
“随我来。”
四人疾步走在街道上,知道停在一间医馆前,杜云娘仰头看着那牌匾,轻轻敲门,三长一短。
不多时,有人来开门。
“杜姑娘,我总算等到你了。”医娘披着袍子,毫不意外杜云娘的到来,“请进。”
说完让出道路,探头查看周围,无人跟踪才关上门。
医娘将她带到里屋,点上一根檀香,又为他们沏了热茶,许久没喝过这般新鲜茶水,水生福宝顾不得形象,立即抱着杯子喝起来。
“医娘,我有一事相求。”杜云娘开门见山,紧盯着医娘的眼睛,“我需要人马,我要闯皇宫救人!”
“只是救人吗?”医娘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落寞,但仍然保持着礼貌的笑意。
“目前只想救人。”杜云娘也是个聪明人,听出她的言外之意,给两人留了商讨的余地。
闻言医娘脸色这才好了些,不慌不忙地,“人马早已集齐,只是要硬闯皇宫,恐怕还有难度。”
“还有我们。”水生急忙站出来,“我在陈州认识一个大叔,他说他手下有一万军马,随时可以整顿调配。”
“你说的那个大叔,脸上可有一条从右眼到右嘴角的刀疤?”医娘有几分诧异,试探着。
水生则是瞪圆了眼,难得外露出惊讶,“你认识他?”
医娘没有回答,眼神沉了些,“你是何身份?他为何与你透露这些?”
左右目标一致,杜云娘并未隐瞒,将水生福宝的身份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