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员工答道：“我不太认识，但经常看见他和王娟在一起。王娟平时也不跟我们交往，挺孤僻的一个人。”
何野继续追问：“你最早是什么时候见到她旁边那个人的？”
老员工思考片刻，回答：“好像比王娟还早，他经常来我们超市闲逛。”
了解清楚后，何野让老员工回去，并告诫她不要透露任何信息。
事情的脉络逐渐明朗。
替换酸奶的人在王娟之前就已经在超市出现，
王娟来了之后，两人时常在一起。
监控室的小型摄像头捕捉到王娟删除监控录像的画面，证实那人是S公司的人。
所以，王娟也是S集团安插的钉子，
只是作用不大，未受到S集团的高度信任。
何野找了一位私家侦探调查王娟的背景，
结果出来后，与他的预想相符。
王娟确实是埋伏了五年却无甚作为的钉子。
调查报告显示，王娟是刘国利的妻子，他们有一个上初中的儿子。
而刘国利就是替换酸奶的人。
也就是说，王娟的一切行动都受刘国利指使。
因此，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这个人。
直接报警抓人是最没有价值的手段。
既然刘国利为S公司效力，必定有合作的可能性。
何野再次查阅资料，但关于刘国利的信息并不丰富。
于是，他让私家侦探进一步调查刘国利的背景。
刚才监控中的一幕，正是王娟意识到沃尔玛近期监管严格，
想提醒刘国利近期不要轻举妄动，
她频繁删除监控录像，很容易暴露。
然而，刘国利毫不畏惧，如果他不照做，
怎么给豆豆治病呢？
王娟的眼眶瞬间盈满泪水，沉默不语。
何野查看刚收到的详细信息。
原来，五年前刘国利从上一家公司辞职后，
就没有再从事过正式工作。
刘国利和王娟的小孩，豆豆，五年前所患的白血病也正是在这期间被确诊，
这五年间他一直在医院接受治疗，
治疗的费用极其高昂。
但从时间线索推断，五年前他们夫妇俩开始为S公司效力，
目的就是为了筹集儿子巨额的医疗费。
何野看到这些资料，确信刘国利第二天一定会再来。
于是，他将刘国利的照片发给了收银台的收银员，
并特别交代，一旦见到此人，务必请他到自己的办公室来。
何野考虑，尽管是为了孩子，但此人外表坚韧，
硬碰硬或是软硬兼施恐怕会是他最不愿接受但也是最有效的手段。
如果能利用刘国利，何野有信心一举扳倒S公司。
对付这种暗中操作的对手，尽早解决为妙，
否则就像鞋底的癞蛤蟆，不咬人却让人烦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