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颐皇后心神散乱之际,李落轻轻唤了一声:“皇后娘娘。”
颐皇后愕然转头望向李落,双目一触之际,突然从李落双目中涌现出一股冷冽凶厉的魔芒,将颐皇后的目光牢牢吸住。
颐皇后心神一乱,只觉得好像是在看着一轮明月,很亮,也很妖异,虽然心中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告诫自己赶紧收回目光,只是再怎么施力也抽不出目光。
就在这时,李落突然厉声喝道:“解药呢?”
“解药在……”颐皇后一怔,清醒过来,尖叫道,“李落,你做什么?”
颐皇后的尖利呼喊惊动了万隆帝,万隆帝茫然不解的抬头看着两人。
李落神情有些忧伤,颐皇后怒气冲冲,冷冷的盯着李落。
万隆帝愕然问道:“玄楼,皇后,你们这是怎么了?”
颐皇后脸色一转,凄然自哀的哭泣道:“皇上,玄楼他,他,臣妾冤枉啊。”
“冤枉?你冤枉什么了?”万隆帝一阵眩晕,都到了这个时候,颐皇后哭哭啼啼添乱也就算了,李落怎地也这样不知轻重。
万隆帝责备的瞪了李落一眼,没有说话。
鹿玄机脸上的讶色一闪即逝,静观其变。
李落看着幽怨含忿的颐皇后,轻声说道:“皇后,是你下的毒。”
颐皇后仿佛被针刺一般尖声呼道:“皇上,你看,玄楼他冤枉臣妾,臣妾什么都没做过,九殿下平白冤枉臣妾,皇上要替臣妾做主啊。”
万隆帝愣住了,惊愕的看着颐皇后,难以置信的问道:“是你下的毒?”
颐皇后脸色一片苍白,颤声说道:“皇上,你单凭玄楼一句话就认定是臣妾下的毒么?”
万隆帝还有些浑浑噩噩,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沉声问道:“玄楼,你为何这么说?有什么证据?”
“酒杯。”
“酒杯?”万隆帝不解问道。
“正是酒杯。”
云妃命在旦夕,李落不敢怠慢,疾声说道,“宫宴有宫宴的规矩,皇后的酒器叫凤啄,而贵妃的酒器是雀鸣,两种酒器几乎没什么区别,唯一有别的地方是在觥耳处,一个是凤凰,一个是孔雀,但后宫之中贵妃的权势很少有低过皇后的,不济也能平起平坐。
宫里的工匠自然会有机心,凤啄和雀鸣的雕工相差无几,若不是仔细分辨几乎看不出来。
而这里,碎在地上的雀鸣没有觥耳,巧的是皇后娘娘桌上的凤啄也碎了。”
颐皇后脸色一变,阴寒的看着李落,正要说话,万隆帝大手一挥道:“你不要说话,玄楼,说明白些。”
“杯上有毒,酒中无毒,溶血之毒只在这一杯酒当中,入殿之前所有的器具酒水都要验过之后才能陈设,而宴起之前米公公和常公公还要亲自再查一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