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骂血璃的人只怕还没生出来,极北有没有不一定,但天南之地眼下还照不出来。
果然,她的脸色沉了下来,这是动手前的征兆。李落急忙要劝,有一个人却先一步拦下了七嘴八舌的草海诸将,脸色平静,但是眼睛里的风聚云散却已表明了她的心乱了,非但乱,而且极乱!很少有人知道她幼时被人暗算,这在草海和蒙厥都是一个秘密,一个比蒙厥王还隐秘的秘密。若说强取红丸一事,她倒是给李落说起过,但她不愿相信他会这么轻易将她的秘密说给一个不相干的人知晓,如果他没说,而这个女人只凭一眼就能看出自己身上遭遇的事,那么她的来历恐怕大的惊人。
“你是谁?”相柳儿问了一句,刚要劝血璃免开尊口的李落忽然也愣了一下,因为他从相柳儿的语调中听出来一丝不同寻常,略带激荡,大异往日她胸有成竹的淡然模样。
血璃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相柳儿,很是放肆,而且很显然的是她并非再瞧相柳儿有几年好活,而是评头论足,且看她配不配得上太白仅剩的族人其一。
“他是谁?”血璃大咧咧的瞥了李落一眼。
相柳儿有些糊涂,看了李落一眼,李落张口欲言,却被血璃瞪了一眼,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是大甘九皇子,御封的定天王,天南牧天狼主帅。”
血璃拉长了语调哦了一声,似乎是吃了一惊,没想到武功这么差劲的他竟然来头还不小,勉强够资格当自己的仆人,随即嘿嘿一笑,大言不惭的说道:“我是他的主人。”
这话一说出口,场中又是一静,落针可闻,就连相柳儿也吃惊的合不拢嘴,一双美目滴溜溜在李落身上打转,数月不见,他怎地多了个如花似玉的主人,这个真是天大的奇闻。非但相柳儿,就连草海诸将也是一脸惊诧,看看怡然自得的血璃,再瞧瞧怅然无语的李落,琢磨着这位大甘皇子还有这般癖好。
相柳儿眼角微微颤抖,忍着不知道是什么的心绪,淡淡说道:“王爷好雅兴。”
李落闷哼一声,若是可以,真想一刀了结了口无遮拦的血璃。
“既然两位是故人,那就请进吧。”相柳儿侧身让开,李落还没有动,血璃倒是很不客气的走了进去,这般随意的模样,仿佛眼前肃杀的大营不过是自家的后花园,闲来游赏而已。
李落无奈,只好跟上前去,走近之后正打算和相柳儿说话,只见她默不做声的掉头就走,竟然连个招呼都没有,显见是动了气,却不知道这气从何来。
入营之后,层层草海兵将背后,他才见到牧天狼的军中将士,时危和赫连城弦付秀书三人都在,只是不见呼察靖兄妹。李落心中一沉,当日他们在鹿野那伽以北分道扬镳,算算时辰,无论如何他们也该回来了,此刻不见,莫非闯山的人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