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有三千之数,虽是不少,不过在这个洞窟之中也不算拥挤,反而更显了洞窟的空阔;另外一方就是这些黑袍人,看不清长相,沉默寡言,若是掀开面罩下是一个异鬼也不出奇;最后一方就是血璃,孤身一人,离她最近的谷梁泪也在五步之外。
场中一阵死寂般的沉默,李落遥望谷梁泪,她轻轻摇了摇头,却没有移步走去他的身边,而身在黑袍人群中的流云栈和皖衣也没有动,好生叫李落疑惑不解。
“定天王。”老人开口唤道。
“你认得我?”
“自是认得。”老人笑了笑,“非但认得,而且与你颇有渊源。”
“渊源?”李落惊讶的看了看,再与当初极北发生的事联系起来,约莫也能猜个三四分,“难道你是黑剑白刀的传人?”
“传人?哈哈。”老人大笑起来,“黑剑白刀,好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年轻人,猜得不错,可惜我不是黑剑白刀的传人,我就是黑剑白刀。”
李落淡淡哦了一声,并未有太多的吃惊,如果血璃能活千年,再多一个黑剑白刀也不外如是。旁人不知道黑剑白刀是何许人也,更加不会惊讶。
“你是青刀传人,便是和我有渊源了。”
李落看了一眼谷梁泪掌中鸣鸿,微微笑道:“这把刀倒是救过我不少次,但是我和所谓青刀实无交集,说有渊源也不算错吧,不过和你有渊源的人也有,在天南就有黑剑白刀的传人,若论渊源该找他们才对。”
老人没有隐瞒,饶有兴致的看着李落,笑道:“当年的一步闲棋竟也成了现在的气候。青刀莽撞单纯,近乎偏执,断绝传承是在意料之中,不过我也没想到千年之后执掌她人劫战刀的人竟然是如此人杰,莫非这苍天也觉亏待了她,要补偿青刀一脉吗?”
“尊驾想说什么?”
“我说什么不打紧,重要的是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李落环目四顾,血璃竟也留神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我虽不知今日所为何事,但尊驾既然敢放我等进来,定有万全之策,我做什么,不做什么,与尊驾而言并无分别。”
“我如果说没有倒显得矫情了,不过你大可安心,今日之事不会让你良心难安的。”
“愿闻其详。”
“太白血剑是否说过要借你三千将士一用?”
李落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血璃,轻轻颔首:“不错。”
“不如我来告诉你她为什么要借这三千将士,打开此地的钥匙,除了五族信物另有一法,就是用三千人献祭的鲜血打开这处虚境,如此,定天王,你还愿意帮她吗?”此言一出众将哗然,就连谷梁泪和人群中的流云栈和皖衣都吃惊不已,血祭三千人,好邪门的手段,好残忍的心思。
李落微露讶然,竟然没有太过吃惊,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原来如此。血璃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