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不是危言耸听,有备无患方能平安无事。
“谁在这里大放厥词?”采雅轩外传来一声威严怒斥,淳亲王大步走了进来,面沉似水,漠然打量着起身的李落,冷冷说道,“你倒是清闲得很。”
“王爷。”诸女齐齐起身行礼,淳亲王大马金刀地坐于主位,冷冰冰地看着他。
“父王。”
“你来干什么?”淳亲王生硬问道,洛氏噤若寒蝉,想说话,但是看着淳亲王阴沉的脸色一个字也不敢说,萱妃瞄了兰妃一眼,使了个眼色,此际也就只能是她们二人开口缓和一下气氛。岂料萱妃才刚要说话,便见李落展颜一笑,平声说道,“特意来等父王,宫里耳目众多,有些话不方便说。”
“你想说什么?我和你还有什么话说。”
“王爷。”洛氏凄然呢喃,淳亲王瞪了她一眼,洛氏便即收口,不敢再说。萱妃看了一阵无语,守着一个这么了得的儿子,非要让自己谨小慎微到这般地步,实在是不知所谓。
“我来是劝父王。”
“劝我?哈哈,天大的笑话,本王还需得你来劝!还是说你目空一切,以为这大甘离了你便不行了吗?”
“大甘离了谁都好,就算没有大甘,四境也在,我劝父王不为别的,只是请父王等七皇兄继位之后,请辞太保之位,可保淳亲王府平安。”
“大胆!逆子!”淳亲王大怒,长身而起,伸手将桌上茶杯掷在地上,碎成了数片。
兰妃也吃了一惊,没想到李落一开口就是这等忤逆的话语,一时想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李落面不改色,直视怒不可遏的淳亲王,淡淡说道:“父王不该去看那封先帝遗诏。”
淳亲王目露寒光,死死地盯着他。
“看了,就埋下了祸根,一个没有兵权的太保,知道了遗诏内容,不管谁为帝君,父王觉得会如何?”
淳亲王没有说话,此际不只是脸色阴沉,已到气急败坏的边缘,浑身轻颤,只恨不得唤来刀斧手将这逆子毙于采雅轩内。
“年少时,我曾在洛儿灵前许下誓言,有生之年定要马踏天南,为她讨一个公道回来,没想到这一耽搁竟过去这么久。七皇兄登基大典之后,我会率军南下,再会南王,还有当年福宁公主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