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不再担心有别的人夺走澜洛。
为了这事,无封这阵子外出的次数明显增多。一件华丽万分的喜袍,从样式到丝线,从布料再到手艺高超的绣娘,完完全全的符合澜洛的喜好。
无封把自己对澜洛无尽爱意缝在了这件喜袍里。
然而,无封万万不曾料到,他赶在澜洛生辰前,忙里忙外准备喜袍的时候,澜洛居然生病了。
无封回家没多久,他再次出了门,毫无悬念,他前往的方向正是澜洛在王城的住处。
王城一贯讲究实力,本事仅次于九霄的无封,他自然能够得到比其他人更好的待遇。他并未受到任何的阻拦,澜家的家仆热情的迎接他迈进了澜洛家的大门。
无封得知澜洛身体不舒服后,他表面看似一片淡然,可只有他心里最清楚,自己此时有多么的焦急,他恨不得立刻出现在澜洛的面前,看看澜洛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家仆把无封迎到澜洛的房门外,随即转身离去。无封推门进屋,他在罕有的宁静里,闻到了空气中残留的淡淡药味。
倚坐在床内的澜洛,他的身体状态的确不怎么好。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可偏偏这样的虚弱透出了几分令人心疼的妖娆,愈发的迷人。
更何况,澜洛这会儿仅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衫,半盖着一床薄被,露出了纤细的脚踝,难得一见的穿得少。
别看澜洛相貌妖冶,一言一行轻易的就能勾得他人移不开视线,但澜洛平时不许他人触碰自己,更不会轻易的脱下衣衫。
他认为那些脱下自己的衣服去勾引别人的,是那些风月场所的低俗之人。
澜洛从来不曾怀疑,自己是凭借自身实力走到了如今。长得好看是他的优势,但他最大的依仗仍是在于他的修为和本事。
他明白,自己的能耐不及无封,是无封退了一步,把他一直捧在王城第二位的位置。但是,他输不输给无封又如何,他们总归不是排在王城的首位。
见到无封进屋,澜洛随意地掀开了锦被,他微微的曲起一条腿,轻薄的白色里衫随即滑下,露出一大片的白皙皮肤。
无封正好抬眼往前看,他顿时呼吸一窒。一时间,他竟是有些压不住自己内心的躁动,浑身开始发热。
从无封所站的位置看过去,他不难发现,那一件白色里衫之下,再无其他。澜洛没穿裤子,只要无封沿着那里衫边缘往里瞧,就能看见令他按耐不住的景象。
可是,无封没有这样做,他垂下了眼帘,强行压住心底的渴望,不再看澜洛。他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作出一些伤害澜洛的举动。
无封与澜洛的相处早已不是一天两天,他深知澜洛长得极美,撩动了无数人的心,获得的爱慕不计其数。但是,澜洛从来不屑利用这副皮囊达成自己的目的。
尤其在比拼实力时,澜洛最痛恨别人拿他的相貌说事,这样会显得他只剩绝美的皮囊,根本没有真本事。
澜洛的个性,无封一清二楚。
无封快速的调整了情绪,掩住了自己眼底的炙热。随后,他面色如常的走上前:“抱歉,路上出了些意外,我回来晚了。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出了什么事?”
听得对方的问话,澜洛抬眼淡淡地瞄了无封一眼:“你把我这儿当作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我说了,这几天谁也不见。”
无封一听澜洛的口气,怎么不明白澜洛心里不痛快。换做平时,无封都会不舍,何况这一刻唇色泛白的澜洛,无封更是会任由他发脾气。
可惜,还不待无封多说,澜洛就抬步下了床。松散的里衫随着他的动作,露出了更多的皮肤。澜洛也不理会无封,他迈过无封的身旁,赤着脚走到了窗边。
迎着光,轻薄的里衫之下勾勒出一抹令王城众多妖怪肖想了无数次的诱人身影。
无封用了极大的力气才从澜洛的后背移开自己火热的视线,面对这样的澜洛,他的心情起伏太大,无法保持以往的冷静。
他提醒了自己多次,必须维持住一丝理智。
今天的澜洛十分反常。澜洛的情况不对劲,极有可能是有事发生,并且这些事令澜洛难受,这才使得眼前的澜洛与平时的澜洛大不相同。
有些话无封无法直接问出口,他得维护澜洛的颜面,但高傲的澜洛露出了的这一丝脆弱,令无封心疼不已。
他眼前的澜洛已是诱人到了极点,好似一朵盛开的花,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撷,可如果再仔细一瞧,不难发现这朵花散发出丝丝缕缕的死气。
无封不放心这样的澜洛把自己继续关在屋内,他必须守住澜洛,不然会出事。
无封看了眼丢在地面的锦袍,他正要拾起锦袍给窗边的澜洛披上,但就在他伸出手的那一瞬,他的动作突然顿了顿。
之后,无封没捡起那件外衣,而是取出了自己用心筹备了许久的那件衣服。
一件精美绝伦的大红喜袍。
无封走上前,他将喜袍披在了澜洛的身上:“你身体不好,就在床里多休息。窗边有风,容易着凉。”
闻言,澜洛当即冷哼一声:“床里休息?怎么休息?你是不是和其他人一样,看见我,脑子里只想如何扒了我的衣服,如何把我压在身下为所欲为?”
诸如此类的龌龊念头,澜洛不止一次在那些妖怪的眼底看见过。他们令他不屑,鄙夷,也令他深感恶心。
无封为澜洛披上喜袍后,他往后退了小步。他生怕不保持距离,他的手会舍不得从澜洛肩头挪开。
他没回答澜洛的提问,而是对澜洛说道:“我知道现在说这些有点不合时宜,但是,澜洛,你什么时候愿意嫁给我了,你就穿上这件喜袍。我会永远等着你,等到你点头同意的那一天,或者等到此生结束。”
换言之,无封此生非澜洛不娶。
无封话语出人意料的响起,澜洛这才留意到上一刻披在自己身上并不是自己的外衣,而是一件无比精致的喜袍。
澜洛的目光从喜袍移开,仍是落向窗外,他没有回头看站在自己身后的无封:“堂堂的无家少爷,上门提亲只有一件衣服?在你心中,我就只值这样?”
一件可以随时披上,随时脱下的外衣?
下一刻,澜洛一把扯掉了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从头到尾不曾转过身来,却是直接的开口赶人:“走,这里不欢迎你。收起你的妄想,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能脱掉我身上仅有的这件衣服?认为我会对你投怀送抱?无封,我告诉你,你没有这个资格。”
无封的眉头紧锁,他眼底的情绪骤然加深,不是由于澜洛的话刺耳,而是今天的澜洛情绪完全不对。
是谁令澜洛反常至此?
站在他前方的清瘦背影,脆弱得好像一碰就会碎掉。
梦境之外,无封眉宇间的愁意亦是越来越深,他身上的气息开始混乱。
阿九怀里仍搂着熟睡的蒲小丁,他牵了牵盖在蒲小丁身上的外袍。阿九早已发觉无封的气息在逐步改变,同样的,澜洛的气息也在发生改变,这不是什么好的现象。
阿九的眼神一凝,他是不是应该现在叫醒他们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蒲小丁:倚在阿九怀里,阿九,我没睡着,我只是闭着眼睛,我和你一起守着澜洛他们
某伴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