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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明白又如何？只要周老爷子一日不喜欢她，就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让当年顾氏遭受的危机重演，她如何能说实话？
“顾泽临，这件事你不该去查清楚的。”她声音已经哽咽。
“不让我查，你是打算让我一辈子当傻瓜吗？”
“可是外公那边……”
“宁清欢，我不是七年前的顾泽临了。——即便是七年前，我也不会为了区区的顾氏就放弃你，你怎么就不明白？”
宁清欢痛苦地摇着头，她心里很清楚，不管是七年前的顾泽临，还是现在的顾泽临，都很难去跟周老爷子抗衡，她又如何能让他再置身于危险之中？
他伸手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眼泪越擦越多，让他也手足无措起来。
他实在是不愿意让她伤心难过。
“清欢，我已经跟老爷子摊牌了，这一次你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再逃跑了，好不好？”
“可是……”
“没有可是，相信我。”
他揽她入怀，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水。
宁清欢默然无言地躺在他的怀里，一言未发。
一夜贪欢。
宁清欢第二天一早醒来时，顾泽临已经不在病房里了。
床头柜上放着热气腾腾的清粥小菜，还有一屉小笼包。
这是她从前最爱的一家街边的小笼包店，宁清欢记得那家店离这医院极远，也不知道他是花了多少功夫才去买过来的，居然还是烫的。
她轻笑起来，闻着早餐香甜的气味，心头也暖了起来。
虽然周老爷子说的话一直都让她心有余悸，可是顾泽临那般斩钉截铁地让她相信，应该……是可以相信的吧？
不安感并未散去，宁清欢强压下心中的惴惴，拿起来那份小笼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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