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狰狞。她不由的愣住了。
墨子良却下意识地往旁躲了一下，痛的吸了一口凉气，到底还是无力地将右脚搁在地上。说：“皇后气性这么大，朕若不是危在旦夕，你也不肯来。”
顾姝深吸一口气，拽住墨子良的脚踝狠狠一按，咬牙道：“你几岁呀？还开这种玩笑？”
墨子良痛的连连惨叫出声，“轻点轻点，你想谋杀亲夫呀？”
“当初我就该杀了你的！”顾姝咬牙切齿，手上用力揉捏着墨子良红肿的脚踝。
小肆默不作声地将一小瓶子的药放在顾姝手边，然后默不作声地拖着芸儿与那小太监走开。
壮壮认命地叹了口气，回去报信。
林间虫鸟鸣叫，叽叽咕咕甚是烦躁。
顾姝专心替墨子良揉捏着脚踝，却也无心在意。
墨子良则定定地瞧着她的脸，抬手在她发间拣下一片树叶，笑了笑，“姝儿，你刚才，是真的在担心朕吧？”
“嗯。”顾姝点头，“皇上若是挂了，我就得守活寡，很有可能还要殉葬，无论哪一点我都没法接受。”
知道她是口是心非，墨子良也不在意，笑着道：“你放心，有顾太后在，就算朕死了，也不会让你殉葬的。”
顾姝抬头看了他一眼，很想告诉他，说不定，她的太后姑母正想着要她的性命呢。不过，话到了嘴边，她还是止住了。现在，关于贞宁宫失火的事，是不是顾太后主使的还不一定。就算顾太后真的打算要杀她的亲侄女，也不能确定皇帝就一定靠得住。
“这药有消肿止痛的功效，等莫大人来了，再给皇上细细诊断吧。”顾姝将墨子良的裤腿放下去，收起小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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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良却自个儿套上袜子，龇牙咧嘴地道：“莫怀恩只会把事情夸大，然后一大堆的禁制。朕实在懒得听他念叨，更何况这点子伤也不要紧。”
顾姝没好气地瞅着他，“刚才鬼哭狼嚎的人是谁？还说自己快要死了？”
墨子良撇了撇嘴，“皇后听错了。”
顾姝懒怠理会他的任性，靠在松树上假寐，脑海中却不断地闪现出墨子良脚上的伤口，便随口问道：“皇上脚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
墨子良穿靴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的神情也明显地凝滞了，随后，却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幼时顽皮，爬树摔得。”
顾姝本已经在脑海中酝酿了一出‘自幼饱受迫害’的戏码，却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理由，忍不住睁眼白了嘉囿皇帝一眼，“听起来，皇上的童年似乎没那么糟糕啊？”
墨子良穿上靴子，往顾姝身边挪去，很明显地转移话题，“还真没之前痛了，这药真是神药，又是你母亲生前留下的？”
顾姝想也没想地点头，“上次带入宫的被烧的差不多了，此次回顾府小住，臣妾又带了些进宫。”
墨子良的目光定定地瞧着地面几片落叶，“顾夫人如此精通药理，那她对毒药之内的，应该也有所研究吧。”
“应该的吧。”顾姝想着那些千奇百怪的药，不由地笑道：“所谓是药三分毒，毒与药向来同宗同理，密不可分。”
“朕最近听说了一种毒药，能使中毒者身体的各项机能慢慢衰竭，直至死亡。”墨子良眉眼垂的越低，声音已有凉意，“皇后可曾听令堂提起过？”
听到这里，顾姝也有些诧异，刚刚阖上的眼立时睁开，神色不明地盯着墨子良。
曾经她给过钱鹃儿同类效果的药对付刘敏，只可惜钱鹃儿耐不住性子，直接下手将刘敏毒杀了。她也就没机会见识这药的真正效果。
“不曾听说过。”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皇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是有人中了这个毒吗？”
“没有，朕只是偶然听莫大人提到过，”墨子良抬起头，扬出一脸坏坏的笑容，“想着皇后那处什么药都有，也不知道有没有解这个毒的解药。”
见他神情不似有假，顾姝暗暗地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不是梁颖生前做了什么事呢？“不曾见过这样的毒药，不过母亲留下的那些药里，有能解百毒的丹药，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若是莫大人需要，回宫臣妾便拿给他。”
“不必了。”墨子良站起身，跛着一只脚，伸展了一下双臂，苦笑道：“他提的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估计现在人早就没了。”（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