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都会微微颔首。”
“我想我要是叫他楚王爷的话,他应该只会斜倪我一眼。”
许卿想了想,赵玉郎还真是会这样干。
“我都不知道,原来他学问也是很好的。文武双全的王爷,将来就算离京去封地也能有所作为,没有什么不好的。”
倘若他的路就是这样走的,那或许是早就有人为他铺好的。
像她这样不能跻身朝堂的姑娘家,能照顾好自己本身就是最大的福分了,至于旁的,想都不要想。
不过这一趟嘉兴之行,她见识了许多阴暗人心,也想到了当初的诸多不妥之处。
等到入京时,面对姻缘艰难之事也能坦然处之了。
可晴找傅元恒拿到冰袋了,正往雅间走来。
赵玉郎侧过身藏在书架后,身心俱疲。
什么样的感情是真的呢?他在想!
或许都不如许卿扛着扫把追着他打的时候来得真切吧,没打到的愤慨,打到后的得意,打重后的担忧……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挖掘记忆深处难以忘怀的情感时,许卿的对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其中。
而那些本应该在他生命中占据的亲情,却逐渐淡化,如同柳絮一般在风中飘摇,渐行渐远。
……
可晴拿着冰袋进了雅间,看了一眼她家小姐后,愕然道:“好了?”
许卿看向宋瑾瑶的双眼,发现都不怎么红了。
拿着冰袋在手里掂了掂,许卿好笑道:“你听故事还挺来劲啊,都不用冰袋敷了。”
宋瑾瑶摸了摸眼睛,还有些热乎的,可她的脸上却一片冷肃。
揉了揉脸颊,宋瑾瑶道:“我只叹自己有卿姐姐和赵先生疼着,还有诸多转圜的余地。”
“现如今对范梓书也死了心,再不会做傻事了。”
许卿拥着宋瑾瑶道:“女儿家行差踏错皆是致命,我当年跟你一般年纪,倘若也有人在一旁指点的话,或许就不会上当了。”
“那你会如何做?”宋瑾瑶道,拿着冰袋敷了敷眼睛。
许卿冷哼道:“将他骗到靖王府荷花湖里,趁他不注意给他一脚,等他喝够了污水再准他上岸。或者直接从后面给他一个闷棍,打昏以后揍他一顿。再请大姐夫出面留他在靖王府养好伤再回宫,总之要出口恶气才是。”
宋瑾瑶大笑,连眼睛都顾不得敷了。
只听她道:“我要和卿姐姐去京城,我好想去看看靖王府的荷花湖是什么样子的?”
许卿笑道:“当然可以,不过我已经很久没去靖王府玩过了。”
在外酝酿好情绪的赵玉郎走进来道:“那有什么关系,到时候我带你们去。”
许卿心口漏了一拍,震惊地望着赵玉郎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以为你送范梓书去知府衙门了。”
赵玉郎蹙着眉头道:“范梓书还要我送?赵兴怀来带走了。”
“你们刚刚在说我的坏话?”赵玉郎故作沉脸,冷着眼看许卿。
许卿摇了摇头,略显慌乱道:“没有说,一句都没有。”
赵玉郎轻嗤道:“欲盖弥彰。”随即看向宋瑾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