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小,又是被父皇宠大的,哪里知道人心险恶?你瞧他回京以后,还肯跟老四亲近吗?”
燕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我突然发现我们这些个兄弟,也没有几个是真心喜欢老九的。老九能在父皇面前说得上话,而且还能左右父皇的决定。按道理来说,我们不是应该防他吗?”
秦王正要解释,管家进来道:“王爷,程文琢大人来访。”
秦王站起来道:“快请!”
程文琢,吏部尚书,也是秦王的亲舅舅。
程文琢进来以后,看见燕王也在,目光微微一滞。
燕王意会,立即起身告辞了。
秦王见燕王走了,便相携程文琢,低声问:“舅舅可是有要事要说?”
程文琢点头:“你换身小厮的衣服跟我走,有人要见你。”
秦王心里一凛,立即问道:“是谁!”
亲道:“路上我再跟你说。”
秦王会意,很快换了身小厮穿的衣服跟着程文琢离开了王府。
两人的马车行驶到一处隐蔽的宅院,程文琢带着秦王入内,然后瞬间将小院的门关上。
小院里没有人住,是特意修来待客用的。
园内有一颗大梧桐,茶寮就建在梧桐树旁。
清风吹着,有树叶不紧不慢的落下,然后飘进了茶寮里。
秦王看了看茶寮里坐着的烹茶者,目光满是诧异。
“陶侯爷?”
陶世良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秦王不必惊讶,我只是想请王爷喝杯茶而已。”
秦王转头去看程文琢,只见程文琢微微点了点头。
落座后,陶世良给秦王奉了茶,淡淡道:“王爷意在争储,朝堂皆知。不过……太子早立,只是圣旨还没有公之于众罢了。”
秦王心里一凛,端着茶轻嗅,镇静道:“陶侯爷怎么会知道?”
“当年皇后娘娘撑着最后一口气,逼着皇上立下的。我当时就在凤仪宫,如何不知?”
“我不仅知道太子早立,我还知道立的是谁。”
秦王紧盯着陶世良,不知道该不该信。
陶世良笑了笑,继续道:“凤仪宫自皇后娘娘离世便封了,但禁卫军日夜把守,从不许人进。”
“谁都只当皇上惦念皇后娘娘所致,可谁又知道,立太子的圣旨就放在凤仪宫呢?”
“秦王若是不信,凤仪宫每隔十天必由张德印亲自带人打扫,秦王若有本事让人进入凤仪宫,必定会发现端倪。”
秦王放下茶盏,紧盯着陶世良道:“侯爷为何突然告知此事?”
陶世良摇了摇头,淡淡道:“不急。等王爷确认了立储之事,那就证明我没有说谎。”
“到时候王爷还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
……
秦王回府的时候,问程文琢道:“舅舅认为陶世良说的有几分可信?”
程文琢道:“关于朝中立储之事,文武百官无一不急。可皇上是一点都不急,甚至于连你们在朝堂上的小动作都当没看见。”
“来之前我问过你外祖父了,他的猜测跟陶世良说的一样,太子应该早就立下了。”
秦王面色一变,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