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工部的萧侍郎出身萧氏一族,是当今衡国公萧武和萧太后嫡亲的堂弟。他年纪还不到四旬,精明能干,对治水修河道颇有心得。最初为臣的几载,皇帝忌惮他出身萧家多有防备,后来见萧森并无半分不臣之心,在工部兢兢业业。私底下也与萧家较为疏远,对堂姊萧太后敬而远之,皇帝的疑心才渐渐散去。
“不知朝中诸位大人推举谁去?”白沐莞问这话时已经被他狠狠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宇文晔拔下她半绾秀发的碧玉玲珑海棠钗,把脸埋在她发丛,单手从身后搂住她柔软的腰身,深深吸气贪恋她身上好闻的梨香。他终于缓缓说出三个字:“熘西王。”
少女温软的身子忽然一紧,宇文晔慌忙松开她,关切问:“你怎么了?”
“没事。”片刻间白沐莞已然放松下来,别过脸冲他笑得明媚。宇文晔静观容色明艳却不俗媚,娇美又不轻浮的少女,一阵躁动不安的火焰窜上心头,并以星火燎原之势迅速蔓开至全身。
再等多久他才能一亲芳泽?他的莞莞,今生他唯一认定的妻。
他不会自恃身份,在成婚前破了她完璧之身。他舍不得委屈她半分,生怕对她的名誉造成损伤。
那夜他不得已宠幸郑媛时,尽管郑媛百般讨好柔媚万千,枕席间也颇有风情,他脑海中仍不断浮现白沐莞明艳无双的俏脸。于是和郑媛草草了事,二更天他就离开木兰阁回到书房歇息。
“晔哥你看得我心慌……”说罢她脸庞逐渐浮露一层羞涩,胸腔里心脏怦怦跳。这是大敌当前她都未有过的心慌感,仿佛某个瞬间沦陷藻泽难以自拔。
少年人情热,女子也不例外,耳鬓厮磨久了总想更加亲密。
她已及笄成年,这辈子又认定非他不嫁,便是即刻以身相许又如何?
宇文晔眸光如炬十分狡黠,舒展剑眉笑起来,朗朗如月:“莞莞生得肤如凝脂,眉若远山,一双剪水杏眼更是好看。如此容光焕发的人儿,真让我难以忍耐。”
难以忍耐四个字他说得严肃又认真,遇见她以前,他总觉得自己对女子淡薄提不起兴致。直到她出现,天地万物为之失色,眼高于顶的太子殿下对她一见钟情。
嘴上说着难以忍耐,他也不会当真做出轻薄之举,圆房这等美事还是忍一忍留到洞房花烛夜。不过他们两心相悦,迟早名正言顺,暂且做些亲密举动也无妨。
想到这儿宇文晔长臂一挥,抱起怀中小小的娇躯,在少女略显惊诧的目光中一步步向里间寝殿走去。
“殿下,你……”白沐莞惊得忘记呼吸,两只小手紧紧攥住他的前襟,白皙饱满的额上香汗渗出。
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动作很是温柔,接着宇文晔英俊的脸上笑得有几分暧昧:“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少女愣了愣,忽然偷笑起来。
“我心中唯你一人,纵然今日你对我做什么,我也不抗拒。”以最轻最柔的声音说完这句话,白沐莞坦然放松下来徐徐合上眼,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这回换成宇文晔微微瞠目,随后眼里闪过欣慰。抬手放下鹅黄色的纱幔,遮住一室旖旎风华。
纱幔里先是一阵轻快的调笑,而后传出交织低沉的喘息声……
再之后,他低缓而略带沙哑的嗓音响起:“以后你想见我,着人到书房请我也可,自己过来找我也行。不必在乎他人言语,几日不见我也很想你。”
“好。”是她的声音。
“莞莞,我心里也唯你一人,咱们不必操之过急。我承诺你的三书六礼一样不能缺,来日定会风风光光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