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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处理手表, 卫莱暂时没主意。
分手当晚她就把手表转手,那时就不再对章岩新有任何留恋,只是手表恰巧到了周肃晋手里。
“你想听听我解释吗”她抬头看他。
周肃晋只安静回望她, 没接话。
他面无表情,但疏冷的眼底已经尽力在有温度。
卫莱花了几秒组织语言“一开始是觉得没必要告诉你, 表是你花钱买的, 不是我转送给你, 合约终止后也许我们就再也见不到面,那只是一块对你来说很便宜、摔坏容易修的表,甚至你都觉得不好看。”
说着,顿了下,“所以就没说。”
再往下说的时候, 她垂眸不再看他。
“结婚后是不知怎么说, 领证到现在才二十多天,见一次面不容易, 在北京的家里有过几次想开口, 又因为我贪心当时的气氛, 不想破坏, 就拖到了现在。”
“如果我知道章岩新竟然还想买回那块表,无论如何, 我都会提前告诉你。”
卫莱再度抬头“抱歉,让你在他面前那么被动。”甚至是难堪。
周肃晋从不喜欢听解释, 今天耐心听完她每一个字, 她解释了这么多, 他发现自己最想听的原来不是这些。
他松了松手上的力道,问道“还有没有想和我说的”
卫莱明显地感受到他环在她肩头的手没之前那么用力,“有。”
周肃晋眼神示意她说。
“想让你多抱一会儿。”
“”
周肃晋与她对视片刻, 没再继续问,将她收紧在怀里,比之前更用力。
今晚是没心情再出去吃大餐,卫莱打算自己做点,正好平复心情。
“你想吃什么我试着做,我们随意吃点。”
周肃晋垂眸“不是盼了一天要跟我庆祝”
“嗯。”
“这点事不至于让我没心情吃饭,已经订好餐。”他抬手习惯性看腕表,看看现在几点,手上空空的。
那块表早摘下来。
他不着痕迹道“应该快送来,我先去书房回个邮件。”
说这句话时,他还是紧抱着她。
等她的手先从他腰上收起,周肃晋慢慢松开她。
卫莱在沙发上冷静一会儿,拿出表盒打开,指尖取出那张卡片,已经回想不起当初写这张卡片时的心情。
放下表盒,她拿着卡片快步去了书房。
书房的门敞开,她进去前先敲了两下。
周肃晋对着电脑屏幕凝神,没平时那样敏锐,直到她走到门口他才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她“怎么了”
卫莱指指他书桌上“借用一下你的粉碎机。”
他偶尔才用来粉碎文件,电源没开。
她打开来,把祝福卡片直接塞进去,瞬间变成一小堆细碎的纸屑。
手表她依旧没想到最妥善的处理方式,他喜欢藏表,对手表的珍惜程度是别人无法理解的。
她不能像碎掉卡片一样简单处理掉他戴了半年多的手表。
“你忙。”她关上粉碎机,转身要离开。
“卫莱。”
他极少这么正式喊她。
卫莱又转回来。
周肃晋平静道“手表”给我。
话说一半又改口,“我自己拿。”
说着,关掉邮箱站起来。
卫莱一时猜不透他要手表干什么,没多问,走在他身侧随他一起去客厅。
之前在北京的家里,走路时不是抓他的手就是拽他的衣服,今天她安静许多。周肃晋多看了她两眼。
手表及配套的盒子都躺在沙发上,他弯腰拾起来,把表小心放回盒子里,表盒入袋,暂时收到玄关收纳柜里,里面有不少他临时存放的东西。
卫莱摸不准他的意思“不需要我处理了吗”
“不处理了,我带回去。”周肃晋关上收纳柜的柜门,对她道“我那么多表柜,容得下这块表。”
卫莱眼窝忽然湿润,挪开视线不看他。
家里门铃响了,餐厅送餐过来,周肃晋过去开门。
卫莱借着去洗手间洗手调整呼吸,等坐回餐桌前,看不出眼睛湿过。她没想过自己会如此感性。
眼泪一瞬间说来就来,已经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她生日那天,合约终止,他发给她陆桉经常来江城,以后有任何事都可以找他。未来一切安好。
那一刻她没控制好自己,突然泪崩。
周肃晋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找开瓶器没找到。
卫莱知道在哪儿,是她归置的“我找给你。”
周肃晋接过来“你怎么知道放在了哪”
她来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
“大年二十九那天我过来打扫卫生,顺便整理了一下东西。”她看着他开红酒,又道,“春联也是我贴的,没贴好,有点歪。”
一个人把握不好高度,只能靠感觉来贴。
周肃晋今早过来看到门上的春联,以为是物业管家给贴的,没放心上。
打开红酒塞,他把开瓶器又给她,让她放置。
一个开瓶器让他感受到她渐渐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会按她自己的喜好来收纳东西。
卫莱盯着红酒瓶看,她对红酒了解不多,只熟悉自家超市卖的品种。
“这是哪里产的红酒”
“我外公自己葡萄酒庄酿的,不对外卖。”
难怪没听过这个酒的名字。
周肃晋把第一杯红酒给她,“喝不惯给你再另开一瓶。”
卫莱只对咖啡的要求高,对红酒没研究,喝到嘴里都差不多。
吃饭的时候谁的话都不多,再怎么粉饰太平,心情还是受到了章岩新今天行为的影响。
吃过饭,周肃晋接着加班。
卫莱年前过来贴春联顺便带了两箱自己的衣物和用品,当时没来得及整理,今晚正好用来消磨时间。
所有物品整理好,书房的门还是紧关,卫莱没去打扰周肃晋,放热水泡澡。
这边家里的浴缸看不到窗外的景,她管好自己没走神,复盘了今天巡店情况,计划上班后的融资。
今天上床最早,十点不到就躺在了被窝。
眯上眼又不困时很容易胡思乱想,她坐起来,不能让自己闲着,打开手机继续润色融资计划书。
前几天杨泽把京圈与周肃晋有关的风投公司名单都列给她,看完后她直接放弃了京圈资本,有实力的风投机构,幕后老板基本都是他那个圈子的。
她决定试试沪圈。
将近十一点,周肃晋进卧室,见她好像在修改东西,“还不睡”
卫莱先保存文件,抬头“等你一起。”
周肃晋习惯性脱手表,右手搭在左手手腕上才意识到什么,手指挪了挪摸到袖扣,不动声色摘下。
“家里没有工具。”他走到她那侧床前,边摘另一个袖扣边与她商量,“今晚我睡次卧,你一个人睡主卧可不可以”
不是有无工具的原因,心底还是有火气,他与她的夫妻生活不该带有这样的火气。
周肃晋顺势把两枚袖扣放在她床头柜上“明晚我就回来住。”
卫莱点头,给他消化情绪的时间。
如果换成她戴着他送给前女友的手表,那位前女友还是他爱到想要结婚的女人,那么她现在不是换房间睡的问题,可能要回自己公寓冷静冷静。
“那你早点睡,别太晚。”
周肃晋似有若无应了一声,去衣帽间拿睡衣。
卫莱关手机,躺到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