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因心中积累的气愈加饱满,腮帮子鼓鼓的,她紧紧盯着秦渊,目光之中的幽怨越加浓重这人昨夜凌晨大半夜地跑到自己的寝殿里撒酒疯。
害得她连觉亦未睡好,一早起来自己又不知哪根筋搭错,非觉得他需要安慰。紧赶慢赶地做了好几屉灌汤包予他。
现如今,他便是这般闲人勿近的态度。
“你在筹划些什么,调遣诸多暗卫为了什么?”卿因见他手中那本有这密密麻麻小字的书异常地不顺眼,说罢便伸出葱白小手去拨弄那书。
她伸过去的一瞬间,秦渊便放下书,霎时抓住了她的手腕。并未使太大的劲,却将她的手腕牢牢固定在他的手中。
卿因的心猛烈地跳动。
他不会是,生气了罢?说起来自己老是在触及他的底线,这千年不化的冰块,生起气来会是什么模样,卿因心中泛起几抹畏惧。
未等她理清,层层叠叠蔓延开来的杂乱思绪。下一秒秦渊微微使力,她整个人便被他拉过去。秦渊托住她的腰,与她对视。
秦渊的眼眸之中并无太多情绪,只是直白地盯着她。与昨夜那种目光灼灼不同,与上次在太学那种诡异复杂的感觉也不同。今日的他很理智,他很理智地将卿因拖到自己面前。
搂住了她。
“世子爷,你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六个字?”卿因的心仿若要跳出来。她的脸庞泛起红晕,烧灼的热度使她的精神有几分迷离。
“臣知晓。”秦渊道,见她如此神态,嘴角勾起些许弧度。
那张俊逸面容上淤积的冰,刹那间融化。卿因怔愣地看着他,只觉脑子胀痛的不行,有些尘封多年的东西充斥着她的理智。她蹙眉,另一只未被捉住的手,无助地撑住秦渊的胸膛。
秦渊以为抓疼了她,随即便放开手,问道“怎么?”
“无事。”卿因摇摇头,轻笑道,又觉此时的空气有几分凝固,两人之间的情绪尤为微妙,她清清嗓子,有些严肃道:“本宫觉得,男女授受不亲。”
秦渊不语,只是看着她,嘴角的弧度并未减轻,反而连眼中都染上笑意。
卿因避开他的目光,别过头,坐回自己的座位,在宽大衣袖下,轻打了自己那只坏事的小手。她抬头,佯装什么都未发生,一本正经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想做什么了吧?”
“抓人,抓犯罪之人。”
行,又和她打这些个猜不透的哑谜。
“我今日也犯了罪,差点溺死了黄世美。”卿因撇撇嘴,看他。
秦渊轻笑,瞥了赌气的卿因一眼,继续道:“有人趁今日学集,做些阴私买卖。”
“谁?”
“黄左丞,殿下所倾慕的黄二公子之父。”秦渊漠言。提及黄二,他脸上的笑意瞬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今晨不应上朝吗?现下也只是午时,他哪里赶得及来此。”
“今日来此交易的是黄大公子。若是黄左丞,臣没那么轻易抓到他。”秦渊端起一旁的茶杯,轻茗了口。
“他们做的什么交易?”卿因好奇地看着秦渊。她总觉得现下自己正处于整个昱王朝,诡谲多变的政局之中。
权谋二字,正与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