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假的很。若是嫁进来一个月的时候她这般说,卿因倒是可以信服,这都将近半年了,说这些个哪里有说服力。
卿因心中计较万千,面上便流露一丝迟疑。
文伽窈见她有几分失神,又继续道:“都怪我这几月事务繁多,怠慢了我们阿因。”
卿因放下茶盏,佯装惶恐道:“皇嫂这便是言重了,阿因心中的皇嫂贤惠大气,将这东宫治理的井然有序,定是花费了大力气。卿因崇敬皇嫂都来不及,哪里会有嗔怪。”
既然文伽窈想要推辞百般,她便陪她演戏,反正她这几日悠闲得很。
她家大嫂闻言,果然有几分停滞,似乎在考虑接下去的言辞。
卿因眸中含笑地看着她。这大嫂什么都好,生得倾城,蕙质兰心,就是身上有古人那不折不扣的坏毛病。
委婉含蓄,甚至到了迂腐的程度。
“阿因,我要与你说件事,困扰我已久,实在难以舒缓。”文伽窈终于坚定下心,握住卿因的手,言辞恳切道。
卿因点点头,抚着大嫂柔嫩纤长的手,以示安慰。
“我成为太子妃,已近半年,”伽窈咬着下唇,似乎有些难以切齿,“我与太子也没有什么芥蒂,只是我这身子..也不知怎么的,迟迟未孕。”
卿因原以为她是发现了梁四的存在,倒是真没想到,她想要说的居然是孕事。这怀孕之事,找她有什么用,卿因这十五岁少女一个,看上去像这方面的专家吗?
卿因继续摸着她的手,柔声道:“皇嫂,子孙缘这事急不得,放轻松自然就会怀上的。”
阿弥陀佛,自己简直就像是个忽悠人的神棍。其实怀不上这个东西,就很微妙了,也许是两人的身子出了问题,或者说夫妻生活不调。
这忧虑,怎么也该找太医倾诉罢。
“我总觉得是自身有问题,但又不敢寻太医。若是东宫太子妃不利孕,是要捅破天的大事。”文伽窈苦笑道,脸上依稀有凋敝之色。
与卿因在太子婚典上见到的她,完全不一样。她身上的恣意神色,似乎都消磨殆尽。
顾晔淮有句话没有说错,文伽窈入宫,一定是条沉不见底的不归路,每走一步或许都会鲜血淋漓。
“阿因,有哪里可以帮皇嫂吗?”卿因安抚一笑。
同是深宫人,能帮则帮罢。
“阿因给我的新婚贺礼上,所夹的菜肴秘方,味道甚好,太子他很喜欢。我后来请家中女医看过,那几个方子都有滋补身子的药效,”伽窈停住,似乎有几分难以启齿:
“阿因可否,给我几张利孕的方子,或是给男子食补的也行。”
给男子食补,壮......那啥阳?
卿因的心思圈圈绕绕,飘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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