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转头看了石棺一眼：“同样如此！我相信，做为当初的民族英雄，狄帅哪怕是成为了飞天夜叉，也不会去主动害人，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对付他们？”
额……
刘雯雯愕然，看了一眼石棺，深深的看了看了李凡。
突然想到一件事，刘雯雯眼中立场一抹恍悟：“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面对鬼的时候，不是直接杀死他们了！对于任何拥有灵智的生命，你都表现出了自己的尊重，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呢？万一他出来之后会大肆残杀呢？”
“那拼死也要杀了他。”
李凡淡淡的道。
“可是，你如今放过了他，他的大肆残杀，岂不是……”
刘雯雯还想说什么。
“是我造成的？我让他去杀人了吗？”
李凡眉头一挑。
“可我们应该防患于未然啊，万一……”
“我刚才说了，全世界的人都可能杀人，每天这个世界上都有人被害，你我有能力杀人，是不是要将所有人全部杀光？不杀光，有人害了其他人，那个受害者是不是因为你的放纵而害的人？你早一点将一些你看着是恶人的人杀了，是不是就不会有人被害？”
李凡淡淡的一笑：“什么叫防患于未然？以他人的性命，防患他可能造成的恶事？在没有作恶之前，你杀人，那是杀人犯，在对方做了恶事，并且拘捕之时你无奈之下杀了他，那是为民除害，僵尸怎么了？僵尸就不能行善？还是说他们本性就恶？”
刘雯雯张了张嘴，可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僵尸本性如何，这谁想过这东西？
“你一直跟尸体打交道，你觉得尸体是好是坏？”
李凡再次道。
“尸体怎么会有好坏之分？”
刘雯雯眉头紧皱。
“那有了意识的尸体，如何分辨好坏？”
李凡再次道。
“看他们是做好事还是坏事啊！”
刘雯雯理所应当的回答。
“那他们还没做恶事，是不是算好的？”
李凡微微一笑。
“对啊！”
刘雯雯再次理所当然的点头。
李凡没再说什么，而是指了指身后。
刘雯雯愣了一下，身后？那不是……
转头看到那平台，看到那石棺，刘雯雯突然明白过来。
是啊！
拥有意识的尸体，不就是僵尸吗？
僵尸没有作恶，如何称之为恶？
“你接触的还是太少。”
李凡头也不回的走出墓室，朝着坑洞所在的甬道方向走去：“等你多接触一些鬼，再多了解一下人，你会发现，人和鬼，其实没什么区别，僵尸也一样，善恶不过是一念间的事情，不分种族！”
“有些时候，人心，却是比鬼还要阴险！”
“而鬼，很多时候都是人为造成的！”
“没有人让另一些人产生执念，那又如何有鬼的存在？”
“如果人人都行善，都心善，成为鬼，又如何？”
“执念不存的鬼，可怕吗？会作恶吗？”
看着前方青年的背影，听着一具具反问，刘雯雯一边跟上，一边陷入沉思。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人与鬼，谁善谁恶？
这样的问题，存在吗？
保持着沉默，刘雯雯眼中慢慢清明起来，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人有善恶，鬼亦有，僵尸，也一样！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李凡之前的一些举措。
原来，这才是他内心中的理念！
善恶，不分种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