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能为力的时候又会觉得很挫败。
会所里面很暗，外面的天也黑了。
这里藏了一群寂寞的人在喝酒，有人已经醉倒了发酒疯，有人安安静静地喝着酒，空气里面单单是酒气就足以叫人微醺。
秦非墨端起酒杯的喝了一口，龙舌兰的辛辣在口中绽开。
他那双桃花眼的眼尾微微发红。
精致的脸在夜色里更加的矜贵妖冶。
他本就是贵公子，只不过有些落拓。
那点不羁反而让他更显得有几分神秘。
在这样的夜色里，不管是什么味道都比白天要更加浓烈。他这一口酒下去，觉得眼前都恍惚了。
他好像看到了会所门口走进来一个人，他眼中只有她。
其他人都沦为背景板。
“秦非墨？秦非墨？”
颜悠悠喊了几声，可是发现他痴痴地望着门口，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她看了过去，看到了闻若笙。
没想到喝醉了还是能认得人的。
“你可来了，他坐在这里喝了好几个小时了。从你们离开之后就出来，还拦着不让我告诉你。”
“没事，我来。”
闻若笙看着他坐在卡座，这一幕是那么熟悉。
以前，他也曾这样。
伸出手，对她说，闻若笙带我走。
她便真的将他给带走了。
可是那个时候他是多肆意风华，现在浑身的气质却沉淀了不少。
“秦非墨。”
闻若笙坐在他对面，“我们回家。”
秦非墨伸手触碰到了她的脸颊，他的手微凉，这些酒不知道有多伤身。
温热的。
她真的来了。
他抱住了她，有些委屈。
闻若笙没想到，她也没有阻止。
她的手无处安放，不知道应该该怎么做才好，最终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下一下拍着。
她知道他的委屈，也知道他的难受。
可是她给不了。
“你喝醉了么？”闻若笙轻声说道，她的声音就响在他的耳边。
“没有。”
秦非墨摇了摇头，“我还知道是你。”
“那我们回家好么？”闻若笙没有哄醉鬼的经验。
她也没见过这么乖巧的。
他喝醉酒之后，浑身的桀骜都收了起来。
“那不是我的家。”
“那我们先回去，你喝醉了。”
她知道他分明是喝醉了。
不然怎么连一个字都要挑剔，变得敏感异常。
秦非墨紧紧抱着她，眼角湿润。
他是醉了。
可是又有那么几分清醒。
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了，所有的情绪都遮盖不住了。
那一口酒，比平时更苦。
那一个人，比往常更想。
他深深地感觉到……
喝醉了之后，全世界都是他的，就她不是。
秦非墨紧紧抱着她。
她那么近，可是他的心为何还是冰冷？
“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不。”
“那我陪着你喝？”闻若笙实在是没有办法。
她对秦非墨是纵容的。
“我……和你回去。”
他不会让她喝的，哪怕是喝成了这样，有些东西早就已经深入到骨髓。
闻若笙的声音，闻若笙的温度，闻若笙的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