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传染吗？”
“生病或者体弱的人，有可能吧，”大约翰回忆了一下，“在船上的时候，我见过没死就感染麦角菌的。说实话，很凄惨。”
“好吧，”艾虎作出决定，“我们得把这里烧掉。”
“毁掉所有麦角菌，全部毁掉，”大约翰说，“我很后悔没有炸掉那艘船……在那之前，东方的土地上应该是没有麦角菌和杰特的。这是我背负的罪孽之一，必须在我手里终结。”
艾虎没说话，默默拍了拍大约翰的肩膀。他尊敬这位超级变种人的想法，但也知道那不是个轻易能实现的目标。
保通村靠墙是一排牛棚，挖了堆肥的坑，是培育麦角菌的地方。倒上汽油再点一把火，这些一嘟噜一嘟噜的紫黑色真菌就步入末路。高温让它们肥厚的菌体卷曲起来，逐渐化为灰烬。
死人也被丢进了燃烧的堆肥坑。这些尸体都有可能变成僵尸，到处走动传播麦角菌，不能留。
清理过程并非全无收获。艾虎在一具尸体身上找到张纸条。这个死掉的人营养充足，肌肉结实，一看就不像保通村的土著。他死得很憋屈，被什么砸碎的后脑勺，多半是炸城墙时飞来的石块。
纸条经过几次折叠，揉得皱巴巴的，摊开来看，是一份任务简报。不错，这个做法很专业。不过简报的内容就乏善可陈。手画的地图，大概能看出是鹤山镇到此地的路线。途中标明了河流、悬崖、树林等等，旁边写着任务通报。
“荒废的保通村又有人搬进去了。占据那里的人曾经是我们的兄弟。他们盗窃了属于兄弟会的财产——最好的一套杰特精制装置，以及大量的麦角菌种，还有存了将近一个月的货款。此事不可容忍。我们将对那些叛徒发动必杀攻击。此战不留俘虏。杀掉所有人，尽可能回收有价值的东西，然后烧掉整个村子，确保那里不会再被人拿来当成对抗我们的基地——塞伯坦兄弟会万岁！”
落款是“声波”，并盖有火漆印章，显得很正式。
大约翰拿着那份任务通报，将火漆印章翻来覆去地看。他伸出萝卜粗的手指头，和印章比划了一下。“声波是个超级变种人，”他断言，“这绝对是印章戒指盖的，正常人类戴不上这么粗的印章戒指。”
艾虎回忆了一下自己看过的变形金刚剧情，想起那个能变成录音机的机器人。“这个声波，在塞伯坦兄弟会的地位应该不低吧，”他根据剧情推断，“至少是个二把手。”
“不管他是什么，”大约翰说，“我会找到他，杀了他，烧掉所有的麦角菌和杰特。”
“你也是个超级变种人诶，居然杀同类？”玛丽安一脸惊奇。
大约翰一句就把玛丽安堵了回去。“你们人类不也互相杀戮？”他的表情意外严肃，“我相信，这个超级变种人和巴尔默·杰克森上校有脱不开的关系。两百多年了，这些战争的幽灵还不肯死。这次我一定要把他们全都送进坟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