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抹不去的痛,玛丽安也无法辩驳。“反正都过去了,我们还是做好眼前的事比较重要!”她带头走进大门。
辩不过时候就不跟你讲道理,这就是妹子的特权吧。艾虎只能摇头,紧紧跟上玛丽安的脚步。
就像之前预料的那样,大厅内部一片荒凉。
墙上挂着历代俄罗斯领袖的巨幅油画,中央悬了一盏华丽多过实用的水晶大吊灯。满地桌椅零乱,但材料绝对都是上好硬木。可以看得出,这里曾经极度奢华,金碧辉煌。
然而,巨幅油画大多都已残缺。水晶吊灯只剩下一个漆黑的大铁圈。桌椅损坏严重,浑身弹痕。朽烂的地毯卷曲撕裂,其间随处可见森森白骨。这不是战斗,他们只是在逃跑,然后被按倒并打死。
“他们逃到了大厅,只差一步就能出门……”
艾虎低头查看那些白骨,手指拂过骨头上留下的痕迹。有啃咬留下的齿痕,也有砸打产生的凹陷和裂纹。“看看这枪,”他拿起一具白骨的前臂,“连保险都没开,就这么一直扣扳机,指骨都折了。这人当时该多么绝望。”
在大厅里搜索了一圈之后,虽然暂时没找到通往正门的电梯,艾虎却有个奇怪的发现。“看这颅骨,”他举起一个残缺的骷髅头,“后脑这里有钻孔的痕迹。”
大约在颈枕的位置,灰白的颅骨上有两排诡异的小孔,非常规则,一看就是精密机械留下的痕迹。对此玛丽安并不惊讶,反而向艾虎解释:“那是生化士兵离开生产线前的最后一个小手术,在后脑埋下一个忠诚勋章。”
“忠诚勋章?那是什么?”
“就是个可以遥控的高压放电装置,”格斯接过话头,“如果生化人有反叛的迹象,只要手握忠诚权杖的人指头一动,那东西就会放出几万伏高压电,把大脑烧熟。”
“你脑袋里也装了吗?”艾虎问。
“装了,”格斯点头,“不过目前忠诚权杖的移交仪式还没有完成,所以暂时没人能烧了我,”他转而对玛丽安说,“当您成功取得生化士兵的父本基因之后,安德烈委员长设下的考验就完成了。到那时,我将执行他的命令,将忠诚权杖移交给您。”
“忠诚权杖到底在哪?”艾虎很奇怪,“听你这说法……难道你一直随身带着?”
这事怎么想都不太可能。格斯在牢房里衣不蔽体,囚服也没有口袋。忠诚权杖除非能变成他身上的跳蚤,不然早就被格里菲斯夺走。
“这是秘密,”格斯拒绝透露,“等考验通过,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想不到你这个人造死玩意儿还懂得卖关子……遇到死脑筋,艾虎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