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然扬起凳子，重重地砸下，哗啦一声，玻璃全部碎裂。</p>
一块玻璃渣子飞溅过来，划破了她的右脸颊，鲜血渗了出来。</p>
她捡起一块碎片，一下下的划在婚纱上，碎片的边沿很尖锐，扎破了她的掌心，鲜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触目惊心。</p>
划破几条口子后，她徒手去撕，一下又一下的，手指被勒的泛白，献血染红了婚纱，可是她感觉不到疼。</p>
她浑身的器官好像被麻痹，仿佛只要毁掉这件婚纱，毁掉这个房间的一切，她就能解脱。</p>
她疯狂的表情让佣人看着都害怕，没有人敢上前靠近。</p>
孙婶急忙下楼去请季锦川。</p>
刚才还惊慌着急的方雅卿，看着被毁坏的婚纱，心里又急又气，更多的是痛恨。</p>
片刻后，外面的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p>
季锦川来到阁楼门口，看到里面的情形，满脸的震惊。</p>
他来不及深想，快步上前抓住沈悠然的手腕，阻止她疯狂的举动。</p>
女人转过头来，她的脸色煞白如雪，寒意湛湛的目光赤红，看的他心头一惊。</p>
沈悠然挣扎了两下，挣不脱他的手，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p>
他一声闷哼，松开了手。</p>
沈悠然又抓起婚纱使劲的撕扯，手上的鲜血滴在雪白的婚纱上，开着一朵朵血花。</p>
季锦川冲着佣人低吼：“去拿剪刀！”</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