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呢,原来是父母给台阶下了,不然估计得再熬段时间。
“老板,你放心,我一定会常回来看你的。”
温知闲听着他这语气,怎么这么像是对孤寡老人说的?
“你什么时候走?”
周七时:“我靠,这么想让我走?”
又来念咒了:“我是路边淋湿的小狗,我是plan B,我是——”
温知闲一边笑,首接抢答:“你是选项D,你是过期的牛奶,你是被丢弃的向日葵,还有没有?”
再次打断他的施法。
周七时在她抢答的时候就抿着唇,在她说完后回想了一下突然就乐了。
宁晏辞抱着臂瞥向这个二十来岁的弟弟,不禁觉着有趣。
“我等你先招人,招到人我再走。”他爸妈要是知道他这么有责任心,不得感动死!
“周七时。”
突然身后有人喊了他一声。
温知闲抬眼看了过去,一个穿着黑T一身休闲的男人走了过来,年纪不大,跟周七时差不多年纪,二八分侧背发,似乎是挑染了银灰,五官硬朗立体。
周七时转头,介绍了一下:“这是我朋友林燃。”
他趁林燃没走到面前,身前前倾靠近温知闲,低声道了句:“他就是被他姐剃成秃瓢的那个,哈哈哈。”
温知闲想起来了,确实够燃的。
她盯着林燃那挑染的几撮银灰色头发看了几秒,银灰果然好看。
林燃走到周七时身后,掐住他的后脖颈,阴森森的:“周七时,你笑的太大声了。”
周七时啧了声:“干嘛?想打架?”
林燃松了手,垂眸看向温知闲,又扫了眼对面坐着的宁晏辞。
“她是我老板。”他这才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额……他肯定是我老板的朋友。”
宁晏辞喝了口咖啡,笑了笑。
林燃朝着温知闲露出笑容,“你好。”
他说完,又叫了声:“姐姐。”
周七时猛地抬头看向林燃,不是,这货脑子坏了?
宁晏辞也将目光落在了林燃身上,只见林燃耸了耸肩,“礼貌。”
周七时盯着他看了几秒:“你这头发刚染的吗?你趁假期还染头发?”
“假发片。”他还真不敢搞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了,就怕被再次剃头。
聊了会儿,周七时差不多到了下班的点儿,就和林燃一同离开了。
待他们走后,宁晏辞将杯子放在托盘上,感叹了一声:“年轻真好。”
说话可以不用考虑后果,也不用小心翼翼。
惹得温知闲笑:“你才二十八,不是西十八。”
宁晏辞敛着眸看不清眼里情绪,看向杯里的液体,低语了声:“嗯……是他们年轻真好。”
抬眸时,眼里的别样情绪稍纵即逝,笑道:“我还是更喜欢现在。”
“每个阶段都好,现在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一切,他们也羡慕你不用被管着。”
但她认为,宁晏辞应该只热爱当下,并不会回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