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破壁人（上

斯黛拉一把扶住他，一边冷冷地说道：“难怪，和我们作战的只是一部分的赛特，舍弃了那么多，居然只是为了趁我们进入那个神国的时候偷渡到现世。”

她凌厉地看向黎曼：“大数学家，你难道也走神了么！”

“不，不怪黎曼先生。”查拉图喘着气，扶着额头，缓缓说道：“是洛基。祂比祂们恢复的都早！”

他嘶了一声，脑袋里仍然有隐隐作痛的感觉传来：“祂很早就已经开始布局现世了，祂的上一颗棋子，就是萨默埃尔·汉弗莱。”

“我血缘上的父亲。”查拉图最后定论道。

他很早就开始疑惑了，萨默埃尔理论上是查拉图的次品，但却能营造出诡秘莫测的行踪，就连苏先生也没法在广阔的伦敦定位这样的一个人。如果是因为真实之力的应用，查拉图理应能解析，并更好地应用这种能力，但实际上，使用【改写现实】也达到这样的效果，可这和萨默埃尔的差距就像是一个把头埋在土里呼吸，一个躺在夏日草坪上惬意地呼吸一样，其持续力绝不可同日而语。

查拉图不能确定自己是何时中了洛基的这个戏法，但应该是在萨默埃尔的死亡之前，因为他的心中竟然对那个男人的死亡一直没有波动。直到如今身在埃及沙漠绿洲的地底，刚刚结束了一场和古神的争斗，身边是陌生的人们和挽着手臂的斯黛拉，手心里沁出汗来，他才忽然想起来，有个人死在了伦敦的秋夜里，而有一股力量隐瞒了这个事实。

黎曼的脸上露出严肃还略带自责的神情，而波琳仍然不知危险为何物，反而因为古神的脱困而加倍兴奋。只有安德烈咳嗽了一声。

“我说，你们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么？”

众人立即把视线聚焦过来，安德烈得意地舔了下嘴唇，捋了捋花白的头发，却不急着解惑，而是先询问道：

“黎曼先生，你知道和你们合作的，也就是真正能给塞利姆下令的，究竟是埃及的那一伙势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