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娟的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谭暮白看到母亲的眼泪从眼睛里面流出来，抬手帮母亲擦了擦眼泪：“妈，你别哭，我好好的。”
听到女儿这么说，方娟的眼泪流的更凶：“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还说好好的。”
谭暮白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没有太难过：“以后还有机会怀上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自己的心里面都像是刀割一样。
可是，又能怎么办？
歇斯底里的哭泣也是面对，平静下来面对也是面对。
两者取其一，倒是不如表现的让家里人看见不那么担心会更好一些。
她的唇瓣微微抿直，手指也攥紧了一些。
安母在旁边看着谭暮白跟方娟，一时之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但是谭暮白到底还是注意到了她，眼神移到她的脸上之后，便看着她，没有将视线再移开。
安心那一把，她很清楚不是错觉。
如果是错觉，自己现在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也不会离开自己。
她本来对那个孩子抱了很多的期望，但是因为安心下手推了那么一把，就全部都变成泡影了。
安母看着谭暮白，咬了咬牙，才开口：“谭医生，安心错了，我代她向你道歉。”
谭暮白垂了垂眼睛，声音清晰而冷彻：“我不原谅她。”
这五个字，比谭暮白之前的任何一个态度都更冷淡，坚持。
安母听着谭暮白拒绝原谅的话，微微怔了一下。
谭暮白看着她：“你可以走了，我已经给你答案了。”
她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自己的孩子没有了，还要对着杀人凶手说原谅的话。
她不会原谅她。
不管她是有什么样的原因理由，以什么样的方法来道歉说对不起。
她都不会原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