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小兰放好那个快递,又戴上手套回来工作。
两个人在解剖室干了一个上午,到了吃饭的点,杨竹把尸体放回临时冷冻室,脱下手套,带着手机和快递打算先回办公室再去吃饭。刚好走到自己办公室,听见背后有人叫她。
“杨法医,杨法医!回办公室吗?”梁予安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黑色物证袋,快步追上杨竹。
杨竹停下脚步,微微侧身,问:“梁队长,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女死者的裤子找到了,在发现尸体大概一公里的地方,缠在一根鲨鱼警戒线上。也是他们观测赤潮的人发现的,我给你送过来。”梁予安拿着证物袋,示意一块走。
“哦,辛苦了。”杨竹客气地说。
梁予安看似举重若轻,但是黑色证物袋底下比较鼓,把袋子绷得很直,可见这条裤子还是刚从海里捞上来的,浸渍了不少海水。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说:“今天跑得我累死了,我先去把这个送到小岳办公室登记检测,你在你屋里等我一下, 有个事情找你。”
“好,那我等你。”杨竹点点头,抱着自己的快递继续往办公室走去。
不一会儿,梁予安便敲门进来,杨竹正在给自己的左手换药。
“怎么,手上的伤很严重?”梁予安随口一问,顺势坐下,额头上的汗顺着古铜色的肌肤滑落,初秋时节,南方城市依然闷热,他敞开穿着警服,身上带有明显的汗馊味。
杨竹并不介意这股味道,或者说,并不介意梁予安,她缠好绷带后起身给梁予安倒了一杯白开水,然后坐下问:“梁队长,找我有什么事情?”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到我们局里,是不是,还是,想查你父亲那个案子?”梁予安试探地问。
“是!”杨竹丝毫没有拐弯抹角。
“哦,这样啊,我就猜到了,虽然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小刑警,但这个案子悬了六年破不了,确实没办法给你交代。”梁予安歉意地说。
“我会按规矩来,不会让梁队难堪。”杨竹这话说得没有一丝感情色彩。
“那就好。”梁予安点点头。
杨竹从笔筒里抽出工笔刀,正划开快递,梁予安没话找话说道:“你们姑娘就是爱买东西。”
“不是我买的,我也不知道谁寄给我的。”杨竹微微皱着眉头,从快递箱里掏出一个紫色的礼盒,上面系着漂亮的丝带。她轻轻解开丝带,小心翼翼地打开礼盒。
突然,从礼盒中传来刺耳尖利的“嘀嘀嘀”声音。
“别动,可能是平衡炸弹!”梁予安喝止杨竹继续拆开礼盒。
说时迟那时快,杨竹已经把礼盒外盖整个掀开,里面放置着一枚方形机械铁盒,铁盒中央的小屏幕数着倒计时:”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