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歌说完后也不再犹豫,反正现在张翠玲不能和他正常交流,他伸手点住她的百会穴,然后又伸手在她的风府、哑门、风池穴等穴道上依次点去,张翠玲这种情况是由于气急攻心或者长期忧郁而导致气血阻塞,精神错乱。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替她推宫活血,只要她气血能顺畅,那她的头脑就会清醒。
李安歌不断出手,张翠玲早已被他点住穴道昏睡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李安歌已经 治疗完毕,他走出帐篷,李顶天和彩儿都没睡,李顶天在帐篷中间烧了起了火取暖,哪怕现在是七八月,但大山里的夜晚还是比较冷的。
三人边烤火边聊天,又过了半个小时李安歌让李顶天和彩儿赶快去休息,明天还要赶路,没有精神可不行,张翠玲在彩儿的帐篷里,彩儿只好到李安歌的帐篷里休息,毕竟等张翠玲醒来后谁也不知道她的精神状态是什么样的。
李顶天和彩儿都去睡了,李安歌一个人在烤火,过了一会他站了起来,到车上喝了点水,正当他准备关上车门时,发现后排有包东西从座位上掉到了脚垫上,他打开后排车门,将四处掉落的东西捡了起来,这些东西都是用一块布抱着的,很容易散落。
李安歌将看了看掉落的那些东西,大多数都是一些纸片,上面写满了字,拿起一张看了看,只见上面用圆珠笔清秀的写着一行字:我以为我的世界都是黑暗,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你便是上天给我的太阳;有你,春华秋实夏蝉冬雪,没你,春夏秋冬;一个人总得找一个理由来认真的活下去,你不是我认真活下去的理由,而是我想和你认真活下去。
李安歌一连看了几张,上面都是写着这样的句子,不过后面有几张比较潦草的,上面写着的都是和前面他读的那些相反的句子:你可以是我黑暗世界里的那一丝曙光,也可以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冬天来了,大雪纷飞,我从来没有觉得冬天会像这般寒冷,我的手脚冻得发抖,我的心也冰冷得不再跳动;我的心彻底碎了,仿佛一枚裂开的茧,破茧而出的不是蝴蝶,而是灰色的飞蛾,它落在我的灵魂表面,不再飞起。
有些纸片上还写着一个名字:阿达哥,看来那天张翠玲说的那个阿达就是他了,通过这些纸片李安歌心里也有些明白了,张翠玲变成这样肯定和这个阿达哥有关系。
他可以想象,张翠玲在开始和那个阿达哥坠入爱河时,她内心的甜蜜,所以开始她写的那些句子也都是甜蜜而快乐的。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阿达可能离开了她,所以她的句子也变得伤感起来,字也越来越潦草。一个父母双亡住在舅舅家里的女孩,只能将她的希望寄托在她一心爱慕的人身上,她平时的朋友肯定也少,所以她只好把这些心里话都写在纸上,可是后来发生了变故,她也就变成了这样。
如果事情真是李安歌想的这样,那她确实是个可怜的女孩,他将那些纸片收好,除了纸片外还有两个用草编织成的蝈蝈,这两个蝈蝈非常逼真,李安歌也把它们和那些纸片放到了一起,除了这两样东西外就只有一条围巾了,这个包里总共就只有这三样东西。
李安歌将这三样东西用那块布包了起来,同时他也觉得张翠玲的舅妈太狠心了一点,张翠玲虽然变成了这样,但她以前肯定也是一个勤劳的人,李安歌刚才替她治疗的时候就发现她的手非常的粗糙,他还没有见过这个年纪的女孩的手哪个的像她那样。她没有疯之前任劳任怨,她疯了之后做不了活了,就被一脚踢开。
他摇了摇头,将那包东西放到车上,然后他回到火堆旁,开始进入冥想状态,张翠玲应该早上才会醒,所以他只要等她醒来就行。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李安歌就已练拳完毕,这几天都在酒店住,他不好到楼下练拳,现在在这里他可以放开了练,他练完拳又找了一根树枝练了一套剑法,只见他左图右击,兔起鹘落,利落无比,他手里的树枝此时就好像是一把宝剑一般,能穿破虚空,斩断一切。
李安歌练剑完毕,周围的小草都变得一般高矮,就好像被人用除草工具仔细修剪过一番,李安歌看了看手里的树枝,只要他达到先天之境,内力可以外放,就可以形成剑气,那时候这套剑法的威力将更大。
他随手往远处一掷,树枝便稳稳的插在了旁边的一棵松树上,他转身朝帐篷走去,他听到了张翠玲已经醒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