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着是因为自己才害死妈妈,苏晓都无法原谅自己,甚至沉浸在痛苦之中无法自拔,根本走不出阴影。
“为什么会这样呢?到底还是我错了吗?”苏晓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也不顾及身前的烫伤,跪在地上,哽咽的哭泣着。
厉铭寒俯视着面前的女人,那无助可怜的模样牵扯着他的心弦,令他无比心疼,有多少次他想要上前去搀扶着她,去跟她一个拥抱,但是已经被她拒绝了很多次,厉铭寒没有勇气上前。
他担心,若是再一次上前,等来的仍然会是无尽的拒绝。
鲜少会受挫的厉铭寒在苏晓这儿N次受挫,一种挫败的感觉令他很无奈。
最终,他上前,半蹲在她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太伤心,你妈妈若是还活着,一定不希望看见你这么难过。”
他开口哄着她。
“你们都回去吧,我想在这儿陪陪我妈妈。”她眼神空洞的盯着前方,声音飘忽。
厉铭寒拧了拧眉,站了起来,对着锦小悠和陆逸景说道:“谢谢你们,时间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去,我在这儿陪着晓晓就行。”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他是苏晓的老公,有资格也有义务陪着她。死去的人也是他的岳母,算是亲人了吧。
“不稀罕,有我在陪着晓晓就行了。你……”
锦小悠额恶狠狠地瞪着厉铭寒,对他有一种浓烈的厌恶。
不过话没说完,陆逸景扯了扯她的衣服,“让他在这儿吧,咱们回去吧。”
锦小悠反抗的挣扎了一瞬,但最后拗不过陆逸景,还是跟他一起离开了。两人一步步的离开,时不时回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苏晓,有些不放心。
直到走远了,陆逸景才说道:“小悠,你关心苏晓我知道,但是厉铭寒是她的老公,你不应该这么说话。”凭着陆逸景对厉铭寒的了解,如果不是因为锦小悠跟苏晓之间的关,恐怕锦小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从一点一滴的事情之中也能感受到,厉铭寒对苏晓,是有感情的。
思及此,陆逸景的心沉了几分,就好似有什么东西渐渐消失一样,令他无所适从,难受的很。
“嘁,什么老公?我锦小悠从来不屑于这种男人。当女人是什么?高兴地了就哄两句,不高兴就爱答不理?你瞧瞧,苏晓跟他在一起都遭的什么罪?才一阵子不见面而已,就消瘦了那么多。”
锦小悠愤怒不已的嘀咕着,然后一挥手,“要说苏晓也是自己作践自己。早都跟她说了,让她离厉铭寒远一点,就是不听我的,到底不知道厉铭寒那儿好了。气死我了。”
恨铁不成钢的哼了哼。
“每个人立场不同,所思所想自然也不同。你跟晓晓不一样,她跟妈妈相依为命,妈妈患病需要钱,她又是个固执的性子,出了事儿从不会告诉任何人,只喜欢自己一个人承担着,否则只要一开口你我谁不能借给她钱?只是她不愿意罢了。她……也有自己的那一份骄傲在。”
人出生就是不同的,但并不代表穷人家的孩子就没有骨气。
苏晓为了不低头借钱,所以被迫嫁给了厉铭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