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我唱一句,你唱一句。”
李宝玉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清了清嗓子唱道:
“说一段神话~话说那么一家~”
“说......说一段神话,话说那么一家。”
白巧巧头一次开口学的极为认真,绵软细腻的嗓音下藏着几分柔媚,倒是让李宝玉不由升起一种享受的感觉。
“这家夫妻俩~生了个胖娃娃~”
“这家夫妻亻.......”
唱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的白巧巧脸色羞红气的直跺脚,挣脱李宝玉的手掌快步向前走去。
“呸呸呸,不要脸。”
“诶诶,你又想哪去了。”
“你听我唱完啊。”
李宝玉悠哉悠哉的在后吊着嗓子。
“不听不听!你就会骗我!“
“这哪是正经曲子......都生......生......”
“不害臊!”
“哟,回来啦?”
四合院门外,正和马友下着象棋的老爷子李秋海看到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胡同,抬起头意味深长的戏谑着。
“今儿个胡先生讲什么了?”
“额......”
搁茶社混了一天的李宝玉哪知道小学堂讲了什么,下意识的看向白巧巧。
白巧巧现在上的是中学堂,就更不清楚了,神色为难的想着说什么理由是好。
“得得,快回去吧。”
怕累着自家小儿子小儿媳编理由糊弄自己的李秋海没好气摆了摆手。
“你大嫂给留了葱花饼,快回去吃吧,炉子上热着菜。”
“谢谢爹~
李宝玉哄死人不偿命的抱了抱李秋海后,一把将还在想理由的白巧巧拽进了门。
看着一对小儿女离去的背影,李秋海轻笑了一声,继续下起了象棋。
“诶?我车怎么跑这了?”
“小马你是不是动我棋了!”
“咳......老叔,我可没动。”
“那车不是一直就在那呢吗?”
顶着老爷子狐疑的目光,马友心虚的撇开了眼睛,动棋的不是他,是李宝玉,还动了不止一步棋,但他又不敢说。
李秋海人老成精,哪能看不出马友心里有鬼,反倒是得意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马友是轧钢厂的钳工师傅,为人老实巴交,在厂子里教了老大老二不少技术。
两年前搬进了四合院,说话做事也总是一副不温不火的面孔,如今能把马友逼到这种地步,不正说明了自己棋艺高超吗。
不过让李秋海唯一奇怪的一点,是马友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是哪,时间一长倒也不了了之了。
李宝玉二人一进垂花门,便看到已经成为了青葱少年的老五老六争先恐后的冲出家门,怪模怪样的吱哇乱叫着。
大嫂刘兰芝提着鸡毛掸子追在后面,还没等追出家门,哥俩就已经跑进穿堂不见了踪影。
刘兰芝扶着门框摇头轻笑道。
“真是年纪大了,追不动这两个猴崽子了,打在身上都不喊疼。”
“大嫂,大嫂,我帮你呀。”
李宝玉跑到刘兰芝身旁嬉笑道。
“一拳就让他们喊一天疼。”
“去去去,进屋吃饼去,添什么乱。”
大嫂刘兰芝让李宝玉都气乐了。
“他们喊一天疼不用去上学,我再给熬药敷药喂饭伺候上,你到底是帮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