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接受能力肯定比后世的小学生要强的多。学习能力强的人比如李雪晴、贺大姐、崔永建等人已经基本摸清楚了拼音的规律,后面就是熟悉和加强的过程了。理解能力慢的人还在记忆拼音字母和声母、韵母等,不过本来就不是很难,相信过几天就能掌握了。
对于理解能力差的人鲁若麟让他们回去复习巩固今天学习的内容,明天要检查,检查不过关的要上台打手心。这些人个个苦着个脸,满脸愁容,回去还得再练习下,真要被拉到台上打手心就太丢脸了。
对于智商比较高的那些学霸们,鲁若麟继续加强教学,并不断的回答他们提出的问题。随着一个个问题的提出和解答,这些人对拼音的理解也在迅速加深。李雪晴和崔永建已经可以尝试着给字注音,并请鲁若麟做评判。
不得不说人和人真的差距太大啊,虽然李雪晴和崔永建有些字的注音有错误,但那是还不熟悉拼音的规律,加上读音受方言的影响而已,实际上他们已经可以说基本掌握了拼音技巧了。
难怪一个可以在朝鲜众多士子中脱颖而出,位列朝班;一个文采震惊松江,甚至江南了,压得一群文人墨客俯首称臣。智商这东西真的是要靠天赋的,像孙富贵那样的,最多只能指望可以读书写字,不是睁眼瞎就不错了,文采那种东西明显和他不沾边。
李雪晴和崔永建越是熟悉了拼音的用法,越是觉得此法确实惊艳啊。要是自己小时候识字的时候会拼音,不知道可以省多少工夫,也不用时时找先生请教了。
对于能够拿出此法的鲁若麟他们也是惊奇的很,实在是忍不住了,询问拼音的来历。对于此事,鲁若麟推说是一个游方的老道士教的,老道士学习过西洋文字,从中受到启发,有感于汉字学习之难,便创造了此法,希望简化学习的过程,使得更多人能够读书识字。
崔永建对于如此学问高深的老道士非常感兴趣,连忙打听老道士的下落。鲁若麟随便编的理由,哪里去找这个老道士,便解释说老道士去世了,哦,不,是已经得道飞升了。崔永建还对于未能见到此位大能而深感遗憾。
接下来几天在鲁若麟的强化教学下,参加培训的人基本都掌握了拼音的使用方法,即使有些瑕疵,也无伤大雅。学习进度比较快的李雪晴、贺大姐、崔永建被鲁若麟安排为《三字经》注音,检查无误后被拿来给其他人做教学用。
看到其他人照着注音的《三字经》磕磕绊绊的逐句把《三字经》读完,崔永建、李雪晴等人是惊喜不已。要知道这些人很多在几天前都是目不识丁的,虽然他们对《三字经》里的字几乎全都不认识,但是只要掌握了正确的读音,后续加强练习,这些字最终都会被消化吸收的。
要知道当初他们学字可是花了几年的功夫一个个记下来的,就这样还被老师称赞为天资聪慧。对比起这些学习几天拼音就可以畅读一篇文章的文盲们,他们内心真的是泪流满面。要是当初也有拼音,他们要少受多少苦啊。
学习效果出人意料的好,那些文盲们对于自己可以通读下来《三字经》也是觉得很神奇,虽然里面的字基本不认识。但是加了注音后,他们才发现识字也不是那么困难了,比如“性本善”三个字经常听人说起过,但是一直不知道是哪几个字,现在有了拼音,照着拼音一读,原来是这几个字啊。
学会有拼音,对陌生字有了正确的发音,识字的过程就简单多了。
觉得自己识字了的文盲们,学习热情也突然高涨起来,对注音文章的需求也大大提高了。现在李雪晴、崔永建等人的主要工作就是为比如《千字文》、《说文解字》之类的教材注音。在工作中学习,在学习中工作,拼音已经完全被他们掌握,即使是传授他人也没有什么问题了。
当然会读会认还不行,会写才是关键。字是越写越熟练的,光说不练是假把式。但是这么多人练字,对于笔墨纸砚的需求和消耗就太大了。现在又不是后世物资发达的时代,笔墨纸砚的价格是非常昂贵的,所以读书才是一个极端费钱的事情,家中没有点余财,根本就供不起一个读书人。
笔墨纸砚在白翎岛属于纯进口物资,鲁老爷怎么舍得在这上面随意浪费呢。学堂里面的学生娃们都是用沙盒练习书法,简单实用,主要是价格便宜无损耗。现在亲身关注教育事业的鲁老爷终于想起来还有更实用的,那就是黑板和粉笔。
于是黑板和粉笔迅速普及到了学堂和学生手中,除了教室的大黑板,人手一个小黑板,粉笔不限量供应,培训班的学员也是人手一个开始练字。
黑板和粉笔的使用立马大受老师和学生的欢迎,写的字比沙盒清晰的多,也容易掌握,写错了随手一擦就行了,实在是新手练字的绝佳神器啊。当然也有人提出这样练不出好字来,对此鲁若麟是嗤之以鼻,老子又不是要你们去考科举,管他什么馆阁体、瘦金体、飞白,会写字,不难看就行。
主要是省钱省事啊,以后学习再也不是件昂贵的事情了,大规模普及知识才是王道,知识平民化,平民精英化,这才是鲁若麟的理想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