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锅沿急了满头大汗,近乎乞求地看着他,变着腔儿说:“你倒是说哩!”花五魁的鼻子里呼多进少,几乎没有气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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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气气。
李锅沿晓得问不出来,不甘心地想从他嘴里扒掏出几句话,站起身在大殿里转了圈儿,手还没抓住门环,气极败坏地大声叫道:“来人,拉出去,崩---”
“吱---”外面有人替他推开门扇。进来的不是他的兵,而是一脸肃穆的毛大顺,身后带来的百十号当兵的都荷枪实弹,排列在大殿正门两厢。
“毛营长,咋回事?”李锅沿认得毛大顺。“你抓的人呢?现在是死是活?”毛大顺说着,拽开他进到大殿里,看到瘫在地上的花五魁,又出来威严地说:“李锅沿,你干的好事,把人赶紧送医院。”
李锅沿伸胳膊拦住走过来的两个兵:“毛大顺,这是俺的地盘,你凭啥吆五喝六的?他是活埋十三个弟兄的凶手,刚才统统招咧,还按了手印,俺要为弟兄们报仇哩!”
毛大顺气愤地道:“人都快死了招什么招,你是报私仇才来的这一手。军长圣明,早派我调查得一清二楚。”李锅沿不甘示弱:“俺有记录文书在,他都承认咧!”毛大顺不急不慌地说:“我有军长的手谕,念!”说着。
向身后的队列里招招手。队列中有人展开一封信,大声念道:“第七步兵团团长李锅沿,不思军务,官报私仇,致使十三名弟兄死于非命,罪莫大焉,自当革职。
团长之职由第三炮团二营营长毛大顺担任,并代军部详查李锅沿渎职及凶手下落,速报吾知。”
李锅沿听罢,面无血色,结巴着说:“你你敢伪造军长手谕,俺不信!”毛大顺威严地道:“来呀,让他看看大印。”
有人过来递上手谕,李锅沿看清了上面的印章,一时绝望,劈手夺过来撕个粉碎。“大胆,军长的手谕也敢撕,给我拿下!”毛大顺一声令下,扑过来五六个当兵的将他胳膊背拢到身后,摁倒在地。李锅沿的兵们将这景致看个仔细,一时不晓得如何是好。
“弟兄们,毛大顺不是个正经东西,他编瞎话哄骗军长,这是不让咱们给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哩,咱们的人不能白死哩!”
李锅沿嘶声大叫。他的兵醒过劲来,乱哄哄跑回屋里拿枪。毛大顺带来的人返身拉着枪栓,用枪口对准四圈的屋门。李锅沿的兵也不怯场,硬生生拉了枪栓,把枪平端到胸口。
两帮人的手指都扣在扳机上,所有的眼珠子都瞪出火来。毛大顺并不紧张,走到两帮人的枪口中间,大着声腔说:“七团的弟兄们,你们这样做,不是给死去的弟兄报仇,是被李锅沿利用。
想想看,他们为什么被活埋?就是让他指使着去扒别人家的坟,你们是来打仗的,不是替他报私仇的,如果当初他派你们,你们敢不去?
你们要是被活埋在那儿,觉得冤不冤枉?说穿了,是李锅沿没有把弟兄们的命当命。大家放心,我会把凶手调查清楚,给弟兄们一个交待,也给军长一个交待!”
此言一出,李锅沿的兵们交头接耳,纷纷放下大枪。李锅沿看到这番景致,心里暗暗叫苦。但嘴上还是硬生生地喊道:“毛大顺,你别炸刺(注:方言,逞威风的意思),俺见喽军长再说。”
“怕你不敢见!”毛大顺微微一笑,对当兵的又说:“把他押到车站,关起来,”李锅沿不服地骂着被推搡出大道观,毛大顺急忙命人将花五魁抬上担架,送住南街的普济医院。花五魁面无血色,双目紧闭,活像刚刚睡着,又像死了好几个时辰。
晌午偏西的辰景,南天上略略有些浮云。没个定向的风捋了河堤上的垂柳,一撮撮像车喝子闲荡着鞭梢尖,有一搭无一搭(注:方言。不是很专注,随便的意思)地晃来晃去。
天气不是很热,河里的水虽已退到齐腰深,西边山里下来的水流子还是有点急,河水翻出底下的浮泥,浑浑黄黄地带着微响直扑正东。
芒种坐在门前的堤岸上,随手扽下一根柳条,拧个笛哨心不在焉地吹着,顺便望了南边影影绰绰的坟片子出神。芒种并非不情愿去车站找福根的尸首。
而是拿不准是否再去胡同里找那个绿衣女子。按说绝不该再去,可是他在花瓣儿身上没找到那个洞洞,偏偏又想陷在她那堆肉里的舒坦。
而最要命的是他已千真万确地在她和白玉莲身上,相信了那个地方的存在。他从花瓣儿身上找不着。
从绿衣女子身上却能轻易得到,只是备不住有麻烦。他相信白玉莲不会有麻烦,可说下大天来又不敢日自己的师姐,尽管那天白玉莲没有怪他,说的那几句话也让他心里暖和。芒种心里慌乱。
直到有人拍他的肩膀才醒过神来。白玉莲笑眯眯地站在他身边。“师师姐。”芒种俊面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