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那蓝就站在黑白交界的地方,两人都是一半黑,一半白,久久的相对而立,一句话也没有说。
不知站了多久,那蓝抬头,用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眼神看着她,然后推了她一把,将她推到了全白的地方,他自己却被黑色吞噬了。
“不!”
她猛地睁开眼坐起来,浑身像过电一样,疼得她不住的抽搐。
哑巴正要给她敷冷毛巾,被她这一起一吼吓了一跳,毛巾都掉了。他顶着两只黑眼圈,眼巴巴的看着她,纪暖一把扯住他,声音嘶哑的像个破锣:“那蓝呢?那蓝呢?!”
哑巴有些失落,但还是站起身,把桌边一张早就写好的纸条递给她。
“他去丽关了。”
想到他跌入黑暗的那个梦,纪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硬是拖着身子下床,手忙脚乱的给自己穿鞋:“他走多久了?他一个人怎么走的?”
哑巴站在一旁一动不动,抿唇看着她。
这一刻,他真想让那蓝早点去死。
这样,纪暖就不用为了他饱受折磨了。
哑巴不动,也没有写字回她的意思,纪暖没功夫耽误,趿拉着鞋往外走,正好撞见路过的祁秀儿。
祁秀儿一见她醒过来,还没来得及高兴,纪暖已经冲上来,一把拽住她,激动的问道:“他走多久了,多久了!”
“昨、昨天……”祁秀儿被她这癫狂的模样吓了一跳,咽咽口水,“小纪,你别激动,你哥是去军队求援而已,又不是一去不回了……”
无心的话一下子戳中了纪暖的痛处,她瞬间面无人色,两腿一软,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朝一旁倒去。
哑巴追出来,一把扶住她。
祁秀儿被纪暖这反应吓了一跳:“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不能去丽关……不能见北区部队……”纪暖抓紧了哑巴,“他回不来的……我要去救他……”
祁秀儿一听,觉得事情不对,赶紧带着他们一起去找祁老大。
祁老大也正在纠结。
要说这一天一夜的时间,从雪流到丽关,一来一回也有信儿了,就算那蓝被送走治疗了,祁老二至少应该回来报个信儿啊,他明明叮嘱过的。
哎,这个祁老二,胆小又怕事,真不该让他跟着那蓝走,应该派哑巴去的。
拖的越久,他就越是有不祥的预感。
这时,门帘一动,他一抬头,看到纪暖在哑巴的搀扶下走进来。
一看到她的表情,祁老大心里就越发忐忑。
这可不是平安无事的样子啊!
果然,纪暖一开口就让他的心凉了半截:“祁大哥,北区部队很危险……就是他们……袭击了我们的先锋队!”
祁老大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什么?那蓝为什么要瞒着我!”
这不是坑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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