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我没有去。睡着可能是陆文华给我喝了安眠药。因为我在回到房间之前，她递给我一杯牛奶，并且亲自看着我喝下去的。”</p>
裴清乐说着，回想起来，当时陆文华看着她喝牛奶的眼神，那时候觉得温柔，现在只觉得毛骨悚然。</p>
“你看。”顾霖寒指了指床的方向：“假如你回来之后直接去了沙发上，这个房间里有太多你看不到的东西了。比如小黎如果躺在床上，你也是没办法看到的。陆文华能给你喝带了安眠药的牛奶，也能给小黎喝。”</p>
裴清乐马上点头：“是这样没错！”</p>
她心里终于松了口气，现在能和吴尧解释这件事了。</p>
只是......</p>
裴清乐的脸色还是难以放松下来，依旧一脸凝重：“只是这件案子最大的疑惑点，外面的监控摄像，没有拍到除了我和小黎以外的任何人进入这个房间。那......陆文华是怎么进来杀人的？”</p>
人就算是再有本事，也没办法逃过监控摄像。</p>
顾霖寒沉默，他之前怀疑过监控是不是被陆文华处理了或者删除了。但是李江源拿回来的监控视频，他们动用了技术部门处理分析，找不到任何的破绽，清清楚楚的证明了那就是原版。</p>
他不说话，脑子和人都没闲着，一边思考着一边走到了窗户边。</p>
这里是度假区，窗台都是巨大的落地窗。</p>
“陆文华住在哪里？”顾霖寒问。</p>
裴清乐就站在他的身后，指了指左边的方向：“他住在我隔壁。”</p>
顾霖寒一眼看过去，可能是保护客人的隐私，两个房间之间离得比较远，假如想过来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会冒着相当大的风险，而且......</p>
“那天晚上，你有没有注意过，玻璃上的锁是打开还是关上的？”</p>
裴清乐摇头：“我不记得。我应该没有碰过这个玻璃，所以也不清楚。你怀疑......”</p>
她也跟着看了眼两个房间之间的距离，觉得这个可能性太小了，陆文华不是什么绝世高手，只是一个区区凡人，要是一个不小心，人没过来，自己先死了。</p>
“有这个可能性。”顾霖寒把窗户门打开，迎面而来一阵寒风，让他的脑子清醒了不少。</p>
“现在我们掌握的，或者了解的，都是建立在陆文华是凶手的基础上，也就是说，我们还是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来证明他是凶手。”顾霖寒的声音像寒风一样，无情的说着这个事实。</p>
裴清乐虽然难掩失望，但是她却紧紧地抓住了顾霖寒的手：“你相信我的，对吧？”</p>
“嗯。”顾霖寒将人搂在了自己的怀里、</p>
“我以前觉得，不会有人相信我的。不瞒你说，我最开始坐牢的那段时间，真的想过是不是自己在梦里杀了人。你看，都连我都怀疑过自己，你却相信着我，而且还有很多其他人相信我，这对我来说，已经是足够意外的收获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