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我记得当时还闹出来一件事，叫什么来着？对了，陈文念，这个人你还记得吗？”贺国维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半闭着的眼睛淡淡的斜了一眼过去。</p>
赵必知闻言疑惑的皱着眉，在脑海里想了一遍，低声说：“这个.....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学生太多，我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太好，记不清楚了。不过，贺老您为什么会问起这个人？”</p>
贺国维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赵必知的神情，知道这个人没有说谎，是确确实实的不记得了。</p>
这么一想，他只觉得可悲。</p>
毁了别人一生的人，却连对方的名字都记不得。</p>
贺国维的神色顿时冷了下来，冷声说：“抄袭的事情你也不记得了吗？可我印象还很深，当初这件事闹得很轰动，这个叫做陈文念的学生之前很火，现在，在绘画界完全没有身影了，想起来了吗？”</p>
赵必知的神情经过短暂的迷茫之后，迅速地一变，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贺国维，陡然抓住了自己的双手。</p>
这件事他当然记得，当初还是他一手操办的。</p>
只是过去了这么久，陈文念早已经消声灭迹，为什么贺国维会在这个时候提起她？</p>
“阿，我想起来了！”赵必知装作猛然惊醒的样子，试探性的说：“没错，是有这么一回事，只是这时间久远了，而且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我也没放在心上。贺老，您为何会提起这件事？”</p>
贺国维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赵必知。</p>
这一眼看的赵必知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了，这些年贺国维因为年龄上来了，显得越发慈祥。</p>
但是在当年，贺国维最出名的那段时间，为人虽然好，但是做事风格十分的果断狠辣，在这个圈子里面都十分的有名声。他的威望之所以会如此的深，虽然是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和原本就顶级的绘画水平，还有他的办事能力和处事风格。</p>
因此赵必知被看了这么一眼，下意识的害怕起来，眼中忍不住的露出慌乱的神情。</p>
“我为什么会提起这件事？难道你不清楚吗？”贺国维也不明说，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赵必知。</p>
赵必知已经彻底的慌了，两只手不知道该放在何处，焦急不安的他脑子一片混沌，不明白贺国维此时的态度到底代表着什么。</p>
难道是发现了当年的事情？</p>
但是也不可能阿！</p>
那个陈文念早就消失了，哪里还有机会能见到贺老这种大人物。</p>
难道只是试探？</p>
赵必知想了想，干脆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唇，让自己冷静下来，低声说：“陈文念这个学生，当时我比较看重，所以这件事被爆出来之后，我是既失望，又难过，对她的惩罚也没有像别人那么严重，还保留了她的学籍。难道贺老是觉得我太过感情用事了吗？哎，这的确是我的失职，但我也不想看到那么有未来的一个孩子踏上歧途之后一点选择都没有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