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抽象天命,你千古一帝

第239章:向你们的皇帝进攻

种轩一阵云里雾里,不过皇帝执意如此,他还是下去准备了。

半月之后,种轩就带着弓来了。

刘恪很满意,因为足够抽象。

弓身只带着一点弧度,弓弦都是麻绳、柳条。

一看就知道,屁用没有。

扔在路边都没人捡,当柴烧都嫌膈应。

此外,种轩还准备几十张正儿八经的弓。

一些是赶制的,另一些,是从世家豪族里搜罗的。

“这些先拿开,暂时用不上。”

刘恪让种轩将正儿八经的弓拿走,太危险了,容易出事。

而后又让臧礼,将约莫只能看出模样的破弓,发放给了将士们。

“立正!”

将士们拿着弓,听到声音,下意识就站直了身板,而后各自列队。

经过一阵子的训练,虽说不成阵势,但基本的行列,还是站得泾渭分明。

刘恪驾着驴车,里外绕了一圈,阳光洒在身上,投下了长长的影子。

现在将士们手中有弓,最基本的训练也做的差不多了。

是时候上一上强度了。

刘恪手中稍微一动,驴蹄子便踩到了一块松软的土地。

驴子像是恍惚了一瞬,步子颤了颤。

这短暂的不稳定,直接导致了驴车的平衡被打破。

刘恪被突如其来的力量,甩向了一侧,他试图抓住驴车的边缘,但力量大得超出了他的预料。

“哎哟——”

一声鸡叫。

只见得刘恪的身体,在空中画出一个弧线,重重地摔在地上。

周围的将士们吓得目瞪口呆。

种轩连忙上前,卧槽,别给整出事了!

皇帝在战场上,万箭齐发都射不中,别整的在自家军营校场摔伤了啊!

刘恪麻利的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尘土飞扬,屁事没有。

有【铁屁股】和【自由落体】的天命在,他甚至可以在漂移之间,花式跳车,而不受半分损伤。

主打的就是一个抗摔。

不过姿态还是得做足。

衣袍在这一刹那,变得尘土斑斑。

身体也微微前屈,好像是因为摔落的疼痛,稍有颤抖。

脸上的表情,也从刚刚的淡然,变得有些错愕和痛苦。

“陛下.”

种轩刚想上去搀扶,忽然听得身后一阵动静,下意识回头一看。

只见八千归义军将士,无不是离开了队列,持着跟玩具似的破弓,纷纷涌上前。

你们是想干什么?

想弑君吗?!!

“就是这样,朕与你们为敌,将朕当成东胡人,向朕发起进攻!!”

刘恪却是一手摁着屁股,做出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一边大喝道:

“朕,就在这里!”

什么玩意.

种轩看见这气势汹汹的一幕,只觉得有几分骇人。

反了反了,真要反了!

反完东胡反大汉,你们这是要跟天下为敌??

这么勇,咋不打上天庭呢?

“都给我退下站好!”

“你们是想造反吗!”

“通通立正!!”

种轩带着恼怒,猛然咆哮一声。

可没人听他的。

归义军将士们仍在不断上前,尽管有所克制,可还是停不住脚步。

他们也无奈啊,心中就是有那种冲动。

其实,也挺合理的。

本就是在校场操演,那么有模拟敌军的进攻对象,也很正常。

皇帝亲自扮作东胡人,还要他们发起进攻,这是君命,他们能不听吗?

而且还是坠车之后。

他们目前所掌握的痛打落水狗技能,明确告诉他们,这就是最好的进攻时机。

于是乎,将士们的脚步根本没有任何停顿,甚至好像已经不受大脑的控制。

眼中只有跌落驴车的皇帝,步步向前,就连手上那柄杀伤力还不如树枝的破弓,也随着他们的脚步,发出铮铮之声。

每一个人,都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进攻!

瞬间,八千归义军将士,就如同泛滥的洪水,无法阻挡。

有的人咬紧了牙关,尝试用尽全力来制止这股冲动。

但是,他们的身体仿佛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依然不受控制地向前冲去。

那种想要按捺住,但却无法按捺的感觉,像是手中的弓箭已经拉满,只差一口气便会射出。

尽管他们听着种轩的禁令,听着造反的威胁,知道不太对劲,但也停不住脚步。

心底那种想要释放出来的力量,已经超越了他们的理智,让他们陷入了无法自拔的境地。

种轩心底连连卧槽,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

虽说如果在沙场上,发生这样的意外,有机会擒王刺驾,他可能也会忍不住。

但这是皇帝,是之前才带着将士们,守住西平县,杀了大量胡狗的圣天子啊!

你们怎么敢的??

“意志力太差了。”

刘恪施施然回到驴车上。

巧的是,归义军将士们,也就在这一刻,同时止住了脚步。

但是,突然的停顿,和身体所带来的惯性,让他们直接失去了平衡。

最前方的士卒,由于停得过急,被后方的士卒冲撞上前,形成了一片人山人海。

伴随着将士们愕然的喊叫声,有的人被踢到了地上,有的则与身旁的同伴发生了碰撞,连成一团。

人与人撞击在一起,发出混杂的声响,要不是手中都是破弓,指不定立即就有流血事件。

校场表上的马匹,也似乎被惊到了,四蹄翻飞,尾巴横扫,给混乱的局面又增添了几分动荡。

空气中弥漫着尘土,阳光透过漫天的尘埃,斑斑点点地洒下来,映射出了这片大乱的场景。

将士们的面孔,因为惊讶、紧张和不解,都显得有些扭曲。

整个校场乱成了一锅粥。

“意志力太差了。”

刘恪又重申了一句,面向种轩道:

“这是一种本能,就像是鱼会游动,鸟会筑巢一样。”

“可经历了这么些日子的训练,站军姿,站行列,却连这些小事都克制不住。”

“如何称得上精兵?”

种轩看着眼前这一幕,还在发愣。

这踏马什么神话故事?

将士们是想痛打落水狗,还是觉得找着战机了想要趁虚而入,又或是想上前搀扶献殷勤?

完全让人搞不明白。

不过皇帝有一点说的没错。

看似训练好了,实则处处是漏洞。

就现在看见皇帝落马,都想纷纷往前冲的秩序,归义军将士们距离被正儿八经称作正规军,还远得很呢!

“维持秩序,站起来,看看是否有伤员!”

种轩上去调度兵马,这样的局势成何体统!

但凡有一点训练,都不会成这个样子,太差劲了!

刘恪又唤来臧礼,点出一个人:

“这个冲在最前面,军杖伺候。”

“朕看呐,他们是想弑君。”

弑君?

这可不兴开玩笑啊!

臧礼离开带人上去把那人拖走。

那是个跟着他一同投降大喊的东胡降卒,立时脸色白的跟纸一样,大喊道:

“臧将军,小的跟了你四年,还请和陛下说个情!”

“小的怎敢有弑君的想法!!”

臧礼认出这是自己的老弟兄,但弑君的罪名可太大了,尽管他立了寸许功劳,也顶不住。

而且说实在话,刚才那一幕,他也见到了。

虽说皇帝要将士们将自己当做东胡人,并且坠车的时机也确实破绽大开,是个极其不错的斩将机会。

但人家只是“扮演”东胡人。

懂不懂扮演啊!

你踏马冲的又快又前,要么是弑君,要么就是对皇帝不够敬畏!

活该挨打!

臧礼亲自行刑,打了十个军杖。

打完他还舔了舔舌头,有些意犹未尽。

要知道他前前后后可是受了八十军棍。

臧礼偷偷摸摸望了眼皇帝。

再来一次吧,他还得再打七个人,才能把挨得打补回来!

“记住了,朕现在是你们的敌人!”

正巧,刘恪驾着车,又坠车了。

刚刚才重整行列的归义军将士们,又是一个克制不住,纷纷狂冲,立即不成队列。

“打打,该打,我看你是想弑君!!”

臧礼赶紧找着跑最前头那个,逮起来就是一顿暴打。

“这”

种轩看着这场面,着实有点看不懂。

本能吗?

如果将士们真能克制这种发自内心的冲动,做到不为所动,令行禁止

只怕真的是一支另辟蹊径的强军啊!

刘恪就这么反复做着特训。

【下马:你跌落御驾之后,敌军会尝试用弓弦勒死你】

【下马】这个天命,用在练兵时,也有一定用处。

如果归义军将士们真能凭借意志力,克制了天命的发挥,就说明堪可一用了。

一支意志力无比坚定的部队,战斗力可能稍有不足,但很难哗变,甚至如果用在特殊的地方,绝对不比那些天下强军要差。

肯定能给这次汝南之行,添彩不少。

就是仍旧是个拼时长的活儿,一天练到头,也就一两次看看效果。

不然太多次太频繁,真容易发生踩踏事件,将士们的体力也顶不住。

而且这种训练,可以预见对精神也有着极大损耗。

等到时间来到昭武四年年末的时候,归义军已经有模有样了。

甚至连种轩都没想到,一群农人起义的乌合之众,竟是有点精兵的样子了。

而且不止是从表面上来看,从眼神、神态之中,都能看出些不一样的意味。

甚至可以说,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庸。

臧礼也是看得一阵骇然,居然挑不着几个能揍的了。

现在的归义军将士,哪怕是在皇帝坠车之后,也不会太过失序。

虽然内心依然有冲动,但已经克制了不少,不会再有突然倒下的情况。

至多也就是一阵混乱,很快便能在各级军官的指挥下,重整队列。

甚至种轩都觉得可以开始着手训练军阵了!

这之间,才经过了多久?

臧礼是老行伍,早前当流寇的时候,身边多是这种农人出身的弟兄。

他深知一群由农人、游侠、流民等组成的士卒,要形成一定战斗力,做到这个层次,有多难。

甚至说句不客气的话。

臧礼觉得,自己当年横行泰山的时候,手底下的那群经历过多次围剿的弟兄,都不一定比得上这些归义军士卒。

甚至就连他之后率领的东胡正规军,如果对上这些归义军将士,确实可以获胜。

但.轻易驱散,令其溃走,这是不可能的。

臧礼也和种轩一样,敏锐的发现了归义军士卒与其他常见士卒的不同之处。

到底是怎么练就出这样一支兵马的啊?——

就在归义军大成没多久。

有外出的哨骑回到城中汇报道:

“有一支兵马似乎在往西平县靠近!”

午后阳光下,刘恪觉得自己的【铁屁股】和【自由落体】也大成了,抬眼望着城外,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

“蒲前部从兖州派来的支援,还是蒲前光的兵马,又或是汝南本地的兵马?”

他更期待的是自家的援军。

如果真有几个猛男能突破蒲前部的封锁,和他汇合,补足将领的空缺。

八千归义军加上零散突围的兵马,以及各个猛将,已经足够在汝南搞事情了。

只是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可能还得等上一阵。

“照理说,若是那三处的兵马,应当打着蒲前部的旗帜。”

那哨骑一时摇头,稍显疑虑:

“可小的与弟兄们来回探查,却是看得旗帜上居然是归义二字……”

归义军??

“应该是残部?”

听到消息,匆匆赶来的种轩稍一思索,便作出了猜测。

“归义军并非只有西平县中这一支。”

“西平县只是归义军的大本营,之前张将军还领着归义军,打下了其他县城。”

“只是仅有西平县一地有陛下驻守,其他县城却是.”

“有可能是那些零散的归义军,潜入了山林,见着西平县局势较为稳定,特意来投。”

“此外,那些因为张将军身死、张定国叛走而灰心离去的弟兄,见到陛下单骑入汝南之后,也可能会重拾信心,朝西平县汇聚。”

“要是这样,就去和他们汇合吧!”

臧礼一时按捺不住,自然是人越多越好。

看皇帝练兵的意思,分明是不打算死守西平县,迟早得野战的。

这些零散归来的归义军士卒,实力再不济,也能当炮灰使啊!

如果拿来训练的话嗯,又有的揍了。

“嗯”

刘恪沉吟一声,这是个好现象。

他特意单骑入汝南的原因,不是为了装逼,而是为了拯救这支归义军,拯救昭武年间的第一支义军。

这样后续才会有更多的义士,投入到复汉大业之中,才能用一点星星之火,形成燎原之势。

才能尽快的将东胡八部全给打没。

但他有点不确定。

打着归义军旗号的兵马,当真就一定是归义军吗?

这种换旗号的事儿,他自己可没少做。

种轩看出了刘恪的忧虑,道:

“不必理会,守城便是。”

“纵然是我,也认不出起事时的所有军将,根本不知道那支归义军是谁带领。”

“即便知道,也不知道其人是否已经暗中投靠东胡。”

种轩的态度很明确,不可轻信。

形势好不容易转好,决不能让张定国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而且这次坐镇西平县的,是皇帝,是大汉天子。

说句不好听的,张议平可以被暗害一千次一万次,天子也决不能有失分毫。

“有多少人?”

刘恪没有轻易做出决定,继续问向哨骑。

那哨骑应声道:

“约莫三千人。”

“三千人”

刘恪与种轩同时皱起了眉头。

这个数量比较尴尬,如果能汇合吧,确实是一支生力军。

无论是做炮灰使,还是做后勤使,都能有大用处。

但同时也意味着危机。

如果三千人都是东胡人伪装,甚至只要其中一半心怀鬼胎,都能对如今的西平县,造成极大动荡。

毕竟无论西平县中的归义军,意志力再怎么强,战斗力都没提上去,而且数量满打满算,也只有八千。

“再探,再报。”

刘恪只得先让哨骑下去,继续探查消息。

多些情报,也好多做分析。

按时间算算,普六茹阿摩也该也要出兵威胁蒲前部南方了。

理论上来说,处于四战之地的蒲前部,抽调不出这么多兵马才是。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没几天,这支兵马就直接兵临城下了。

“怎么来的如此之快?”

“蒲前光所部兵马,难道都没有阻拦吗?”

刘恪见此,心中又不免疑惑。

这支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归义军,也太神奇了吧?

蒲前光就在西平县外百里之处,就算没有围城,也肯定把守着各处要道。

他在西平县里能探到这三千兵马的消息,蒲前光肯定也探得到。

蒲前光怎么可能不出兵拦截?

“种卿,你能认出是何人吗?”

刘恪见着归义军旗帜下,还有一个“侯”字的将旗,不由得问向种轩。

“不知道!”

“以末将所致,归义军之中,似乎并没有姓侯的将领。”

种轩连连摇头:

“此时正是情形不明,时机也太过巧合,还请陛下多加警惕,不要贸然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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