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正在怀远镇督运粮草的殿内少监,唐国公李渊就被杨广一下支到了千里之外的弘农,去面对铺天盖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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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天盖地的白瑜娑反军去了。
李靖这会儿就比较有闲心,将一封封战报都传到了恒安镇,给自己的学生和女儿来了个命题作文,让他们说说河南的战局。
李碧挺认真,在百忙之余,还样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给父亲。
李破就比较懒,嗯,也许是因为字还没练出来,也就藏拙了,所以只简单的回了几个字,杨玄感必败。
事实证明,几千字未必有五个字好使,李碧被父亲来信训斥了一顿,蔫了好几天,来看望李破的时候,都没心思跟李破斗嘴了。
给李破的信到也挺短,估计是觉着学生对他这个老师不够恭敬,自己也要矜持一下吧。
为何有此说?
不多不少,也是五个字。
一下却把李破难住了,为什么?他总不能说他知道杨广那二货还有第三次征伐高句丽呢,凭什么就栽到杨玄感手里?
足足想了两天,才又回信,大隋气数未尽。
这肯定属于大逆之言了,但不论李破还是李靖,都没当回事儿,在他们心里,甚或是很多门阀子弟的心目中,皇帝其实也就是那么一回事罢了。
经过辽东之战,皇帝杨广的威严,更是降到了历史最低,长安中很多人,其实已经半公开的说杨二如何如何了。
不几天,李靖的回信又来了,李破头疼欲裂,这来来回回的得浪费多少人力物力,你知道吗?
何时才至尽处?
不多不少,六个字,又像开玩笑,又像赌气,不过李破想想那张严肃的脸,觉着还是赌气多些。
李破这回就比较轻松了,再伐辽东,气数必尽。
这回李碧是真吃醋了,父亲和这个便宜学生神神秘秘的书信往来,还那么频繁,他这个女儿都没这样的待遇呢。
气冲冲来寻李破的麻烦,于是,李破免费找了个代笔。
李靖回的还是很快,这次字更少,就两个字,未必。
李碧看了,是满脑袋的黑线,这是什么鬼东西?就两个字也值当派人跑一趟送过来?
李破却一下省心了,不用回了,至于这个未必是说未必如李破所说,再伐辽东,大隋气数就能尽了,还是说,皇帝未必能傻到再去打高句丽这个地步,都不用管了。
看这样子,李靖挺满意,也没准备让李破再说出点什么来,书信往来,毕竟不太安全嘛。
李碧有点抓狂,不过李破糊弄她已经成习惯了,几句话就把她给带歪了。
实际上,李碧也不会较这个真,吃醋什么的都是假的,心里高兴者呢,这说明了什么,说明父亲终于有点器重这个学生了,这自然是高兴事,毕竟世上没哪个女儿想让父亲和意中人掐的你死我活或者冷冷淡淡不相往来的。
她只是过来看看,别让李破说话得罪了父亲,至于两人书信上写的什么,她也不太关心。
七月间,云内县城的工程终于纷纷完工,此时也已进入了秋季,农忙时节也堪堪就要到了。
这个还不用军人们操心,不过各处减产那是一定的了,征伐辽东的后遗症,正在持续的困扰着大隋。
因为缺乏人力,粮食减产,粮食减产,又让很多农户破产,成为流民,然后烽火四起,之后又让土地再次减产,这是个很简单而又可怕的恶性循环。
在马邑这样的边塞,还不太明显,如果去到两淮,或者是蜀地,关西,那就会有非常清晰的感受了。
至于山东,河北,河南这样的地方,就不用多说什么了,今年肯定绝收,都在打仗,谁还去种田谁就是傻子,因为就算收上来也吃不到自己嘴里。
比较奇特的是,今年云内县城的粮食,收上来之后,却比往年多了两成。
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就是这么形成的。
说起来,其实也不奇怪,原因很多,今年不能行商,只能种地了,再有,不会有人敢于从中做手脚了,东山贼也已被剿灭,加上农时也没误了。
于是,风调雨顺之下,增产也最正常不过。
不过六千人驻扎在恒安镇,云内收上来的粮草牛羊,还真就不够看。
云内四面环山是屯兵的好地方,但大军想在这里用正常的方法自给自足,也妄想,毕竟,它还不是后来的大同。
七月,李破的伤口渐渐收口,人又精神活泛了起来,也就不在八面楼装死了,回去恒安镇居住。
七月末,河南战局已然颇为清晰,杨玄感叛军先是顿于坚城之下,后又被关西援军死死拖住,战机尽失,被陆续赶到的各路人马渐渐围在河南,败亡已是早晚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