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披头散发,外加鼻青脸肿的阿史那庆云,李春想笑,却又憋住,见了阿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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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阿史那庆云,李春已经知道,不定是其中有何误会,谅这个突厥子也不敢在汉王府中生事。
阿史那庆云好像知道了她的心声,拜伏在地就喊道:“冤枉啊,误会,都是误会……”
之前一言不发,那是因为解释不清,现在若不拼命喊冤,阿史那庆云很怀疑,会不会被这个凶名在外的汉王府大娘子一剑给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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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误会,李春的情绪低落了下来,挥了挥手,便想将阿史那庆云赶走,可眼珠转转,问了句,“元郎中所属你可都熟识?”
阿史那庆云瞬间迷茫了,觉得脸上,身上的疼痛又剧烈了几分,于是也不再想那么多,垂着脑袋回道:“大致上都认得。”
这话还真不是他吹牛,从代州的时候他就在元朗账下行走,来到南边,迅速的寻找到了旧主,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元朗身边,这颗大树算是被他给抱死了。
李春听了,轻轻点头,“行了,这里没你们的事,都散了吧,对了,过些时到府中来一趟,我有话问你。”
阿史那庆云如蒙大赦,他倒还没忘了自己带来的两个书吏,拉着两个同样狼狈万分的倒霉蛋就溜。
云定兴挪着步子悄悄随上,他倒是很想跟这位名声在外的尊贵女子套套近乎,可时机不对,只能遗憾作罢。
李春瞅也没有瞅他一眼,好像这里根本没有云定兴此人,只是在云定兴路过给她施礼的时候,向众人训斥道:“此事不得外传,若让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定要追究到底。”
女人们纷纷应是,云定兴尴尬的笑笑,调头就走,这话是说给谁听的,他为官许多年,若是不明白的话,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他一边溜号,一边想着,汉王府大娘子果然名不虚传,悍气四射,不输于男儿,模样长的也好,怪不得那许多晋阳俊秀皆都仰慕有加,若是在长安……也不知要引得多少门阀子弟趋之若鹜,也就是关西地面,才会生出这等女儿来吧?
作为地道的关西贵族,自豪感上和其他人倒是无异,时不时就要冒出来一下,只是他还要加上一句,可惜的是,如此“美眷”,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消受的了的……
离得那威风八面的女子远了些,云定兴隐约听见后面传来王贞的痛呼声,然后就是断断续续的哭泣之声,显然,那位元慧公主又被敲起了脑壳。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次与上次不同,一边拉过王贞,狠狠敲打着她的小脑袋,李春一边念叨,“不问青红皂白,惹是生非,哼哼,再要让我捉住,定不轻饶……”
王贞条件反射般,立即放声大哭,上次就因为她哭声比较大,才把大恶人给“惊”走了呢。
这次效果也不错,李春话锋一转,脸上也带了笑容,“哭什么哭,你虽有些鲁莽,倒也不算错,只是出手太过差劲,换了是我,他们哪里还能张嘴喊冤?哼哼,以后每日随我来练武强身……你现在这个样子,怎能讨得咱家哥哥喜欢?”
王贞哭声顿止,头还被敲的一点一点的,却已脱口问道:“真的?”
好吧,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入了汉王府门户的女子,想要不沾染不良习性,看样子是不太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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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渐渐走远的几个人自然是听不到这些对话,不然一定要狠狠打上几个寒战,不讲理的贵族很可怕,而不讲理的贵族女子更是让人退避三舍的存在。
云定兴紧走慢走,终于赶上了前面“抱头鼠窜”的三个人,气喘吁吁的抱了抱拳,“贤弟慢行,府中阔大,没有引路之人,还是莫要乱闯。”
纯粹是没话找话,可阿史那庆云却不得不停下来,锤了锤胸膛给他施礼,阿史那庆云觉着自己倒霉的还没到家,无缘无故挨了打不说,还被这样一个家伙纠缠不放,正如许昭那厮所说,每次出门都应该仔细琢磨下日子对不对才成。
只是阿史那庆云从来不愿得罪人,才停下来说话,可到底不愿跟云定兴多说什么,牵动了下嘴角,笑的比鬼还难看。
“云侍郎要去何处,下官倒是可以略微指引一下。”
果然不出所料,这里的常客啊……云定兴不免得意了一下,“敢问贤弟是……”
“不敢当,下官是晋阳库官阿史那庆云。”
看着这个年纪轻轻的突厥贵族,云定兴小小的嫉妒了一下,不但姓阿史那,而且还管着晋阳仓房,比起他当年来可是强的多了。
姓阿史那的果然占便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