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在道路的前方居然出现万余兵马,而这些兵马和以前遭遇的兵马并不一样,乃是戒日王朝的兵马,戒日王朝威震天竺,其国王年纪轻轻,就已经打下了偌大的江山,没想到,居然和大夏联合在一起,并且是挡在自己的前面,这让李勣感到有些郁闷。
他看了身后的将士一眼,风尘仆仆,一路杀来,粮食倒是不缺少,趁着迦毕试国国内混乱,李勣不时的劫掠村庄,这才让自己近万兵马十分安全的到达了女国,但精神上,将士们还是十分疲惫的。
“弟兄们,看到前面敌人了吗?这将士我们遭遇到的最后一波敌人,灭掉了对方,我们就能到达吐蕃,吐蕃国主已经给我们准备了粮食、美女,眼前的敌人并非大夏的兵马,而是女国的土著,一群被女人压着的没用之人。”李勣举起手中的长槊,声音凄厉,双目中闪烁着血红色光芒。
那些将士们听了,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惊喜之色,胜利就在前方,只要击败了眼前的敌人,自己等人就能获得生存下去的机会,还能得到美女。
双方的兵马都在集结,他们浑身上下都充满着凶煞之气,到底是千里奔波,眼前的敌人就是最后一击,击败眼前的敌人,一切都好办,为了自己的性命,李勣和他的部下即将发起决死的战斗。
而在前方,王玄策和阿罗那顺两人望着前方的敌人,敌人并不多,正是和情报中所说的一样,不过一万人,阿罗那顺脸上顿时露出不屑之色。
“看来,敌人是要拼命啊!”王玄策放下手中的千里镜,对身边的阿罗那顺,说道:“将军,还是小心微妙,李勣肯定会告诉将士们,这是他们最后一战,敌人为了得到最后的机会,必定会对我们发起猛烈的进攻,将军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他们想要逃跑,就看他们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阿罗那顺不在意的说道:“王将军,你就在一边观战,待我解决了对方。”
“到底是将军的部下,将军指挥是最好了,王某就在这里等候将军的好消息。我相信将军肯定能够击败对方,戒日王朝的兵马所向无敌。”王玄策也没有谦虚,表示自己在一边观战。
左右都是让阿罗那顺和李勣两人互相残杀,让双方的兵力损失更多,自己坐山观虎斗是最佳的选择。
一百骑兵脱离了队伍,静静的站在一边,王玄策抽出腰间的战刀,身后的士兵也纷纷将战刀抽了出来,双目望着前方,等待着王玄策的命令,好向敌人发起进攻。
“看见对面的猴子了吗?冲上去,杀了他们。”阿罗那顺挥舞着手中的斧子,大声的叫嚣着。身后的戒日王朝的士兵也纷纷发出一阵阵欢呼声。
李勣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兵马,看上去是十分的骁勇善战,但李勣并没有放在心上,心思反而是放在一边的王玄策身上。
对面的敌人虽然在兵力上超过了自己,但是李勣并没有放在心上,兵马众多,并不是取胜的关键,在有些时候,少量的兵马反而会获得胜利,就像眼前这样,一群为了自己的性命而奋力厮杀的人,肯定能够获得最后的胜利。
他身边的兵马才是一群真正从四人堆里杀出来的悍卒,不是前面这群穿着华丽铠甲的士兵可以比拟的。这些人只是一群老爷兵而已。
相反,躲在一边的王玄策,这群大夏骑兵,兵马很少,不过百人,但是在关键的时候,却能起到杀手锏的作用。
不过,这一切都是未知数,兵强马壮的戒日王朝兵马开始发起了冲锋,铁蹄践踏着大地,一万兵马如同排山倒海一样,呼啸而来。
“杀。”李勣挥舞着手中的长槊,这柄长槊还是他从中原带来的,只是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用到,或许这是他最后一次战斗。
锋利的战刀在敌人身上划过,李勣手下的兵马的确是悍勇之辈,手中的弯刀斩出,就见寒光闪烁,经常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在敌人身上划过,戒日王朝的士兵从来就没想过,眼前的敌人是如此的彪悍,身上的铠甲好像根本就不能起到任何的作用一样,锋利的战刀,总是能从身上留下伤口。
明明是人少的一方,可是在交战的时候,总是发现,自己身边到处都是敌人,给人一种自己已经被包围的感觉,而且这些士兵十分凶猛,在进攻的时候,从来不看自己周边和身后的情况,他们的目光十分敏锐,就好像是野狼一样,只是死死的盯着远方,这些骑兵不求杀敌,只想着冲破敌人的阵型,然后逃脱性命。
阿罗那顺是为了战功,但李勣和他的部下为了自己的性命,双方的目的是不一样的,所以李勣的部下更具有进攻性。
李勣带领着自己的部下,也在这个时候时候发起了进攻,所有的兵马在这个时候都投入了战斗中,李勣身上穿着极为普通的黑甲,看上去和周围的士兵没有什么两样,若说唯有的差别,大概就是手中的兵器不一样了。
阿罗那顺原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一群残兵败将,一群被大夏追的四处逃窜的败军,没想到,真的到了交手的时候,才发现,敌人是何等的骁勇善战。
自己麾下的兵马居然在很短的时间内,被敌人凿穿,他更没有想到,李勣凿穿之后,并没有理会身后的将士,而是率领身边的士兵继续向东,眼前的一切,他都已经抛之脑后,唯有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他不知道的是,这种行为,在中原叫做背水一战。
唯有解决眼前的敌人,才能活命。